“皇帝国务缠身,皇后又身体欠佳,哀家心有不忍,你们不必劳动了,时常来哀家这儿请个安即可,玉屏公主的小女儿惠儿性情娴雅安静,就让她入宫陪伴哀家。”
“这……”轩辕睿沉吟一下,着实不愿答应让惠儿入宫惹云潇的忌讳,然而,段太后故意在客人面前话中有计,轩辕睿明知母后的用只得应允下来,只是陪伴太后又不是纳妃,惠儿入宫呆在母后宫里也无妨。
“母后如此喜欢表妹,朕即刻诏表妹入宫陪伴母后。”
皇后云潇执掌后宫,有些事段太后也无可奈何,比如皇帝纳妃,皇后一直未提到议事议程,皇上无嗣,太后心里着急,不得不插手管上一管。
见儿子答应惠儿入宫,达到目的了,遂欢愉起来,皇上的圣旨比太后的懿旨有分量,皇后即使不愿让惠儿入宫,有这道圣旨也无话可说了,“皇帝对哀家孝诚有心,哀家心情大有畅悦。”
“母后心情舒畅,儿臣也了却了后顾之忧。”轩辕睿嘴上说着,心里担忧着云潇听闻此事会怎样的恼火。
“太后母子孝感亲和,小王甚为赞颂。”拓罗走马观花,微笑赞叹。
“哀家啰嗦,让世子见笑了。”段太后笑道。
“岂敢,哦,不打扰皇太后静养,小王告退。”
“哀家不远送,睿儿,好好款待世子。”
“是,母后。”
轩辕睿在西暖阁摆午宴为拓罗世子接风洗尘,几位大臣在座陪宴,舞姬们笙歌起舞,长袖高甩。
安兆庸出宫去公主府传皇上的旨意,玉屏公主惊喜万分,欢天喜地的张罗着为女儿换衣插簪,午膳都没用,即刻带着女儿入宫。
云潇喝了药,昏睡了一夜,午时终于退热了。
以为轩辕睿能回来,支撑着起床到饭厅用膳,李元告知皇上陪代国使臣,不能回宫用午膳,云潇顿时没有用膳的**只喝了几口清粥,便回了寝宫。
昨日夏篱在承祥宫侍寝惹怒了皇上,司徒宇又恰在此时把皇上亲生子之事抖落出来,火上浇油,致使皇上怒上加怒,从昨天一早离开到现在也没消去火,她都病成这个样子,可他竟然连问候一声的情义都没有,这就是男人变心的前兆?先是漠不关心,到后来就会彻底把你忘记?
他不会如此对她的,一定是国务太忙了。
云潇坐在软榻上自我安慰着自己,心情微有一丝凄凉感,淡漠的吩咐,“小婉,传本宫懿旨,把秋月放出来吧。”
“是,奴婢先扶您上床养着,然后再去传旨秋月。”小婉应道,小姐心里难过,她的心情也不好。
“身子好无力,再躺一会,不许让人打搅我。”
“是。”
云潇刚到床边,李元过来禀报,“启禀娘娘,玉屏公主求见。”
“大中午的,她来宫中做什么?”云潇心中不悦,近日已经是多事之秋,玉屏公主又来凑哪般热闹?“说本宫身子欠佳正在午睡,让她稍晚之时再来吧。”
“娘娘,玉屏公主说是奉太后口谕,有话要跟娘娘说。”皇后身体欠佳,李元也不想让玉屏公主入宫打扰,不过,他敢得罪玉屏公主,可太后可万万不敢得罪,所以,如实禀报。
这个玉屏公主还真会拿太后做后台,云潇微皱眉头,“请到正殿稍后。”
“遵旨。”
云潇折回凤元正殿,玉屏公主上前见礼,“参见皇后娘娘。”
“姑母免礼,请坐,小婉,命人奉茶。”
宫女奉上茶盏。
“皇后娘娘,今日皇上宣旨召惠儿入宫,意欲纳为妃。”玉屏公主开门见山。
“皇上纳妃?姑母说笑吧,本宫如何不知此事?”云潇是后宫之主,当然也不会同意惠儿入宫的。皇上也不会同意纳惠儿为妃的。
“皇上的圣旨来得突睨,连本宫都感到意外呢,难怪皇后不知道,惠儿已经入宫了,是皇上传旨诏惠儿入宫的。”玉屏公主说着话已是眉开眼笑,欣喜不已。
“果真是皇上的旨意?”看着玉屏公主那得意的样子,云潇狐疑万分。
云潇不相信轩辕睿会轻弃曾经以生命守护的真爱,不相信轩辕睿故意以封妃之事来伤她的心,可他因何突然下旨传惠儿入宫?而且不顾她对惠儿的反感,偏偏纳惠儿为妃?
“是呀,千真万确是皇上传旨诏惠儿入宫的,安兆庸去驸马府宣的圣旨,惠儿现在正陪太后用膳呢。”
“本宫尚且不知此事,待本宫亲自问明皇上,公主,本宫要去乾坤宫见皇上,恕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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