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传出轩辕睿慵懒困乏的声音:“传旨,早朝推迟两个时辰,安排暖房厅让大臣们好好歇息。”
“皇上,恕奴才多嘴,免了早朝吧,各位大臣起得太早,怕是早上都没吃好饭,再等两个时辰上朝,议政到午后,可要有人饿昏在朝堂上了。”
“不可,今日有要事商议,速速为大臣们备早膳,备午膳。”
“遵旨。”安兆庸回身小声嘟囔,“还要备午膳?算算多少人,武将十九,文官五十五,还有护驾侍卫也不能饿着,七十四,八十七,九十,一百一,二百六,三百……得,御膳房今儿可有的忙了,皇上干脆管吃管住,把大臣们的晚膳也一并包下得了。自从先皇驾崩,遣散了许多嫔妃,宫里小主清绝,御膳房有些日子没这么热闹了。”
“安总管,洗脸水都凉了,皇上何时起床啊?”一个宫女怯生生低声问。
“嘘,闭嘴,把水温着先别端过来,你们在大殿门里面溜边候着,里面一有动静立即行动。”
“是。”
“都给咱家安静点,不许弄出声响,让皇上好好地睡。”安兆庸指点几下候在寝宫的宫女太监,然后,屁颠屁颠的传旨去了。
云潇悠悠转醒,身旁的人还在沉睡,轻轻起身披上衣衫,缓缓下床。
耳边幽幽幻起他昨夜恼怒的声音:你把我卖了,你把我卖了,我要狠狠的惩罚你,惩罚你!
云潇只觉得浑身酸痛,难以支撑得住,扑倒在地上。
昨夜轩辕睿疯狂的索取,到最后冲撞的她几乎昏过去。
贪欲而凶猛,这就是愤怒的男人对犯错女人的惩罚?
这种狂猛的野性雄风她第一次经历,身受重创散了骨架,却有一种噬魂夺魄的感受。
小婉睡了一觉,脑袋清醒了,秋月不在,不放心小姐,爬起床回到寝宫,见主子倒在地上,急忙过来搀扶。
“娘娘。”小婉眼睛溜着主子脖颈上的吻痕,想起昨夜寝室里的激荡声音,小脸又倏然红起来,“您,您还是再回床上歇一歇吧。”
“我没事。”云潇心里纠结着,极不愿意去面对床上的恼怒目光。
强撑着洗浴更衣,坐在厅堂大殿的软榻上,感觉肚子空空,已经饿得浑身无力,默默的喝了几口莲子参粥,漱过口,低声问道,“小婉,秋月怎么样了。”
“娘娘,昨夜在承祥宫伺候皇上的不是秋月是夏篱。”小婉答道。
“什么?怎么会换成夏篱了?”云潇颇感意外。
“娘娘,秋月甚为惶恐,不敢伺候皇上,夏篱自告奋勇愿意代替秋月,所以,奴婢就顺水推舟……”
云潇把茶杯恼然敦到桌子上,“小婉,你竟敢私自做主,太放肆了。”
“娘娘恕罪。”小婉惶恐的跪下。
“你啊,怎么能让夏篱服侍皇上呢?”云潇气的不知该怎样责怪小婉。
夏篱对皇上的心思云潇何尝看不出,“她比不得秋月本分厚道,幸亏昨夜皇上没宠幸她,若不然,跟惠儿入宫有何区别?”
“娘娘,奴婢错了。”小婉不是不负责任的人,自己闯的祸自己得收拾烂尾巴。怯怯的窥了云潇一眼,小声哀求,“小姐,事已至此,求您救救夏篱吧,皇上把她赶出宫了,夏篱是个孤儿,无处投靠,身无分文的流浪街头,怕是要……”
云潇狠狠白了小婉一眼,“秋月呢?”
“被关起来不许出来。”
“唉,你给我闯大祸了。”云潇紧皱了眉头,愁眉不展。
“娘娘,对不起……”
“派人找找夏篱,把她安置好。”云潇叹气。事因出于自己的身上,夏篱为此事受苦受难,她于心不忍。
“是,奴婢这就去办。”小婉起身离去,云潇在后面又叮嘱一声:“小婉,以后做事要收敛点。”
“奴婢谨记。”
小婉出去了,安兆庸紧接着进来低声禀报,“娘娘,司徒将军求见。”
“司徒将军?”云潇轻皱眉。
“皇上的近身侍卫司徒宇,他自称是娘娘的师父。”安兆庸偷睨着云潇,谨慎的说话,不确定司徒宇与皇后是如何的师徒关系。
“让他择日再来吧。”云潇心情烦燥,这时候哪有心思理他的事。
“娘娘,司徒宇已经在乾坤宫外嚷嚷好半天了,怕是不好打发。”安兆庸怕了,此人纠缠功夫好生令人头痛。
云潇皱眉轻叹,“让他进来吧。”
须臾,安兆庸把司徒宇领进来,司徒宇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微臣叩见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