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轩辕睿将云潇的下巴轻轻挑起,用指腹抹掉她颊上滚落的泪水,看着那双低敛无神的眸子,低沉命令:“不许再哭。”
“就让我哭个够。”云潇的头又拱入他的怀中,双手环住他愈加勒紧。
轩辕睿叹息一声,打横抱起她坐到寝室床上,把她放到腿上搂在怀中。两人都没出声,可悲哀却在沉默中延续入夜。
窗外夜风狂袭,瑟瑟冷峭。
驸马府正厅,玉屏公主正在甄别几块未经雕琢的翠玉。
“公主,这可是从和田带回来的玉石,均是上等美玉,您看看这块清透翠绿,颜色是极好的。”一个贵妇自夸着自己进贡的礼物。
“嗯,颜色是不错。”公主看了几眼满意的点头赞许。
这时,一个仆人向玉屏公主禀告:“公主,宫里又出新消息了。”见厅堂里有客人,向后缩了缩脖子,立马塞住了嘴。
“赵夫人,你儿子的事本宫记下了,本宫明日派人知会一下吏部,你回去等消息吧。”玉屏公主神情倨傲的吩咐,一向高高在上的皇家尊仪彰显淋漓。
“多谢公主。”赵夫人感激不尽,行了礼。
“绿珠,带赵夫人下去吧。”
“是。”绿珠行礼,回手做了请的手势:“赵夫人,您请。”
玉屏公主打发走了客人,瞟了一眼缩在一边的仆人,淡然一哼,“后宫就那么两个主子,一个躺在床上病怏怏的,一个政务缠身不得闲,能有什么新消息。”
“公主,绝对是新消息。”那仆人躬身凑上前,禀道,“昨日午后,皇后娘娘去了天牢,被狱卒讥讽了一顿,那狱卒被皇上灭门了。”
“就这点事惩治一个算了还至于灭门?皇上也太金贵皇后了。”玉屏笑意中明显溢出一抹讥诮。
“公主,您往下听,那狱卒当着皇后的面把最忌讳的秘密泄露出来了。”
“啊!”玉屏公主惊诧的瞠大了眼睛:“这么说皇后全知道了。”
那仆人见公主惊讶的表情,十分欣然得意自己的这道新消息:“是,所以,皇上震怒,大开杀戒。”
“这个该死的狱卒嘴上没把门的,皇上没灭九族那是手下留情。”玉屏自言自语,思忖片刻,转尔问道:“驸马回府了吗?”
“回主子,驸马在书房。”仆人回答。
玉屏公主去梳妆台照了照精致的青春妆,起身去书房,进了门见驸马在桌案那里闷坐喝茶,她清浅一笑,边问边坐到一旁的的椅子上。
“驸马,天牢的事你知道了吧。”
“嗯,知道了。”薛少卿沉音轻哼。
“那就别捂着了,这件事都了过半年,你们这些大臣可真能沉住气。”玉屏公主轻拍了拍茶几,优雅的举止一分也看不出她心底的急迫。
“此时提及此事不合时宜,过几天吧。”
“怎么不合时宜?”薛少卿低醇稳敛之声惹的玉屏公主心里冒火,不过自小生于皇家养成的修养,她尚且不至于火见于颜,语气虽还温润,可意欲渐显强硬:“此事不能再等了,管家,立即把魏大人和徐大人请到府中。”
“公主,皇上皇后此时正是难过之时……”薛少卿声音低沉。
“驸马。”玉屏公主温声打断薛少卿的怜悯之意,“难道我们的女儿不难过吗,我已经给了他们半年多的时间了。”
“……”薛少卿无语,在朝堂上皇上是君他是臣,在家里,公主是君他依然是臣。二十多年来,只有在床上征服了玉屏公主,可下了床,从没征服得了这个皇家公主温柔中的凌人盛气。
“驸马,明日就向皇上递折子吧。”玉屏公主温声说道,可柔和的音韵中是以君主之势凌驾于丈夫之上的命令。
“公主,你……”薛少卿压抑着逆反心理,有股郁抑之气在肚子里憋了二十多年也没敢暴发出来。
“启禀驸马,魏大人到。”管家进来禀报主子,他还未等去请,那魏常延自己上门来了。
“驸马,快去吧,跟魏大人要好好议一议此事。”
“唉!”薛少卿无可奈何的随了公主之意去了厅堂。
翌日早朝,大臣们群起请奏皇上选妃,请奏选妃的折子像雪片飞到轩辕睿的御书案头,轩辕睿在朝堂上压下此事。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