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睿终于止莫大的住悲痛,在安兆庸的搀扶下站起身,身后的众大臣都跟着松了口气。
云潇用过午膳,坐在殿中软榻上观看窗外飘着的雪花,雪花扑到窗纸上,似活泼的小娃伏窗窥视一般,一张小脸一张小脸扑的欢快着。
云潇坐着泛闷,缓缓下榻推开了房门,一阵风携着飘舞的雪花袭进房中,天不寒冷,只是雪花湿凉袭面略有凉意,云潇迎着漫舞的雪花走出门去。
“娘娘,下着雪呢,出去怕是要着凉。”小婉没劝住,连忙拿了一件纯白裘氅为云潇披上,小心扶着到院子里。
朦朦天空大雪飘落,掩盖了皇宫的院落的奢华,天色一片白茫茫,如心情一般空空的,仿佛万紫千红都变成一种颜色,那是繁华的颜色是尊贵的黄色,可装在云潇心里却是沉沉的。
望着天空弥天雪片,云潇伸出手接住几片雪花仔细看着,自语自叹:“是鹅毛大雪,今年的第一场雪竟来的这般气势恢弘。”
“这雪真是不凡,奴婢从没遇见过这么大的雪。”小婉在她身后接过话来,看着漫天的雪花甚是兴奋,“民间有瑞雪兆丰年之说。初冬的大雪,洗尽春秋铅华,给人一种安宁的心境。”
“今天是皇上承继皇位的日子,这是否预示着东宸在皇上的手中将走入恢弘盛世。”云潇幽幽感叹,记得自己只喜欢在游历山水,享受自由快乐,何时有兴致关心这些沉重的国家大事?
“皇上文武双全,执掌朝政睿明无比,自然会功绩卓绝。”秋月附和着接过云潇潇的话,是恭维,也是发自内心的赞颂。
“确是如此,皇上治国明睿,国将兴盛,民将福泽。”只是这宫闱深处却是情之悠远,心之寂寞。云潇叹了口气,心绪黯然。
“皇上登基是喜事,娘娘何来伤感迷茫?”秋月明了娘娘的心思,皇上一向宠爱娘娘,关怀有加,可今日却不能回宫陪伴娘娘,娘娘心里有话想对皇上倾诉,可皇上连午膳都未回后宫用,娘娘能不纠结郁闷着。
“娘娘,皇上在紫金殿散朝后去了宣正殿祭奠亡灵,许是太过悲伤,怕影响到娘娘才不敢回来陪娘娘用膳。”
“六皇弟溘然离世,皇上失去手足甚是悲痛,去了灵堂目睹亲人之面,想必又是几度痛彻失悲。”云潇咀嚼着揪心的悲痛,挑眉看向秋月,低愁的声音忽而揉进些许和婉温润,“秋月,人人都说你心思细腻,依我看,这细腻中还有善解人意的聪慧,怕是在文墨中积累的吧,善心若水滋润人心,秋月,这就是你的品格。”
“是啊,秋月姐是静泉之水,清静而有内涵。”小婉笑着赞许。小婉随小姐陪嫁过来之时,对王府的诸多下人感觉很是生疏,最先是与善良的秋月容在了一起。
“正是静泉之水,心静则目清。”云潇有所深思,肯定道。
“娘娘着实谬赞奴婢了,奴婢哪里比得上小婉妹妹,聪慧又爽快。”秋月羞涩的略微低了低头。
“小婉有些小聪明,她自幼陪着我读书写字,时常跟我较着劲的背咏诗词论语,有时比我的记忆力还好些。”
“小姐再夸一句,奴婢就不好意思了。”
“实事求是嘛,人呢,都会各有各自长处的。”云潇笑道。
秋月性情太安静,若在宫人们面前挺起威严,小婉稍有张扬,若再稍有禁谨一点,唉,金无赤金人无完人,自然奴婢也没有十全十美的,若是三祈活着该有多好,三祈走了有一年多了,还未去给她上过坟呢。
念起三祈,云潇的心情愈加悲凄。
“潇儿。”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轻唤,三人同时转过身,但见轩辕睿已然站在院中,见云潇看过来,迈步向这边大步走来。
“奴婢叩见皇上。”小婉和秋月跪地叩拜。
“起来吧。”轩辕睿边说边走过来。
“谢皇上。”小婉秋月起身恭敬退到一旁。
轩辕睿脱下身披的黑貂裘氅,把云潇娇小的身子包裹起来,伸臂搂在怀中。
“不是要晚上才过来?”云潇伏在他的肩头,重心倾刻依靠在他的身上,终于寻到安全港湾,这一刻好难得啊。
“因此你准备一直站在雪地里祈祷着天黑,是么?”轩辕睿喉咙嘶哑,声音低沉。伸出两只大掌,捂住她冰凉的小脸。
云潇伸手叠压上他温热的大手,露出一抹笑意。
轩辕睿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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