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年朝夕相处的日子里,肖义早已把王爷当做自己最亲的人,一旦失去他哪能受得了。
“王爷,呜呜,您……您怎能狠下心弃了属下们跳崖去了?呜呜……您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肖义定去您的坟前自刎,随您而去。呜……”
轩辕睿被肖义痛哭失声搅闹的心中难受,眼里蕴出泪雾,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低声道:“本王无碍,无须担忧。”
“睿兄,别难过了。”云潇被感染心里也跟着泛起一阵酸楚,递过帕子,低声劝慰,“你们都快起来吧,王爷身上有伤,不要惹他伤心。
“王爷,您伤在哪里?”肖义在轩辕睿身上搜寻几眼,最后目光不由自主的撇向云潇,带些怨责道:“若不是为了你,王爷焉能涉险负伤?”
云潇脸色一白,奉茶的手哆嗦了一下。任凭肖义的指责她无可辩解,的确是因她的坠崖连累了他们的主子,想必他们心里都在记恨着她。
“放肆,肖义,你地牢还没坐够?”轩辕睿容不下肖义对云潇不敬,叱道。
“王爷恕罪。”肖义自知又触了王爷心尖上的人,连忙低首道歉,“小人对云小姐多有不敬之罪,小人叩头谢罪,请云小姐大人不计小人之过。
“肖义,我受不起你的大礼,我还没心思记恨你做的那些事。”
“潇儿,肖义胆大妄为,罪不可赦惩治。”轩辕睿对云潇道。肖义屡屡冒犯云潇,,云潇心里定是有些怨恨与肖义。
“要杀要罚随可我发落?”云潇扬眉看向轩辕睿,肖义三番几次对自己不敬,暗使报复手段,确实可恨“随你发落。”轩辕睿眸光柔和似水,伸手将云潇揽在身边,在她耳边轻哼:“你的命令等同于本王的命令。”
“可以杀了他?”云潇淡淡一笑,人在他臂弯中好生不自在,双颊不由得染上一抹的绯红的艳丽。
“可以。”轩辕睿眸中笃定的看着云潇。
侍卫们闻言皆是浑身紧绷起来,跪伏在地上,没一个敢求情的。
“我今日不想杀人,肖义,你记得哦,欠我一条命,我随时有权要了你的命。”
“小人铭记。”肖义低低首。
轩辕睿见云潇往身边又拢近一些,见她僵着不太随从,叹道:“潇儿,是本王大意,没有保护好你。”
“肖义狂妄至此,真有些怨你。”云潇凄然苦笑,想起在宫中肖义暗底下对自己的凌辱,恨不能重重的惩罚他一番,以解心头之恨。
“以后本王把肖义由你来管教。”
“呃。”云潇微愣,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知道他一向心思缜密,她可不想往他的圈套中跳。若答应管教肖义,就等于变相答应了他的破镜重圆。
云潇垂眸敛气,飘散出一身疏冷的气息,淡淡道:“王爷的家奴应是王爷自己管教。”
轩辕睿心中一凉,犹是灰土土的叹口气。
杨矫健开口打破院中的气氛:“王爷,云小姐,都是属下们的错,一见面就惹王爷难过,弟兄们都起身吧,王爷好好的,我们还在这里悲伤什么?都笑一笑,笑一笑,恭贺王爷和云小姐大难不死,平安无事。”
“杨侍卫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司徒宇附和着喊出一句。
众侍卫都立起身,咧嘴笑了。
“王爷,您身上的伤尚未痊愈,须休养一段时日,现下正值酷夏,山上清凉透风,您在此修养很不错,属下建议立即搭建几个竹屋,您搬到舒适的新竹屋修养,大家也不必睡在露天了。”杨矫健接着说道。
“嗯。”轩辕睿点头称赞,“矫健,你的建议很好,你们之中谁对建造竹屋比较内行?”
“王爷,属下两年前跟邻居建过一个小竹屋,我来指挥大家建造。”司徒宇自报奋勇。
“好,司徒宇,建造竹屋就由你负责。”
“属下领命。”
“矫健,你带两个人下山办置些物品。”
“属下遵命。”
司徒宇即刻带上人去山上砍木料,杨矫健带人下山去襄城,轩辕睿回到床上躺下歇息,休木和云潇来到水潭,脱衣下水,水潭中流动着清凉的水,总是净净澈澈一望到底。
云潇匆匆洗了洗,然后穿上衣裳,急着回去服侍轩辕睿去了,休木心里有事,心不在焉的泡在水中,良久才洗完上岸,换了一件干净的灰尼袍子,蹲在水潭下游的溪水边搓洗两人换下来的衣服。
侍卫做好了晚饭,把休木猎杀的那头猪炖了肉,云潇把在襄城酒楼为轩辕睿点的几盘菜端来摆在桌子上,众侍卫扛回第一批建屋的木材,大家围在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吃晚饭,青竹岭上响起一片笑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