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遵命。”安兆庸迅速退出寝室,宫女们和喜婆依然静候在寝室门外。
“你要做什么?”云潇看着安兆庸恭顺离去的身影,心中闪过万般疑惑,昭刚才因她应下摄政王的婚事,怒火万丈的丢给他一纸休书,此刻悄然到来为何。
“别费脑筋了,安兆庸是本王的人。”
“你的人?”云潇淡淡溢出一丝苦笑。
“我身边有摄政王的人,有祥王的人,自从三祈被禁,我倒是没察觉出昭王在我的身边还有心腹安插了。不过,现在谁也救不了我,只有皇上的一句话,可皇上深居长秋宫养病,摄政王掌控皇宫,三天前便严密封锁了长秋宫,任何人不许入内搅扰皇上休养,觐见不到皇上,便告不了状,我只能认命了。”
“见到父皇你也未必能解脱。”轩辕墨曾去父皇面前求过情,父皇的淡漠态度让他了然云潇为什么留宫百日。
“那就是天意了,六皇兄,不要呆在这里,到喜堂大殿看热闹吧,我要梳妆打扮,今夜以后,我的人生便于你无关了。我生,我死,我认命,你不必再为我操心了。”她已落魄到这种境地,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尤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此不甘的出嫁。
“怎么会与我无关,我不出面救你,你怎应付摄政王的逼婚?”轩辕墨笑了笑,走到云潇的梳妆台旁。
“你是来救我的?”云潇倏然眸光一亮,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可是转眼又跌坐下去,“逃了和尚逃不了庙,他那般暴躁,我会连累很多人的。”
“潇儿,休要被他的淫威慑住你的神智,他是在恫吓你,不会狠心杀掉你的族人,你马上跟本王离开皇宫,你离开的身后事由本王收拾。”
“不行!”云潇绝不会逃婚,决不会为自己的幸福而不顾家人的生死,况且,这个男人城府极深,也是不可依附之人,躲都躲不及,怎能跟他再生瓜葛。
“如果摄政王发现新娘失踪,定然暴躁如雷,情绪失控,在墨城他中计后便失去理智,对我施以残暴惩罚,没留一丝情义,我险些丢掉一条命,这一次,谁又敢保证他不会再次失控杀了我的全族亲人?”
“摄政王不敢伤害你,他不顾一切要娶你为妃,绝不会敢伤害你的亲人。”
“可我若是逃婚是拿全家人的脑去冒险。”
“因此你宁愿顺从一个不爱的男人毁掉你一生幸福?一失足成千古恨,你一旦跟他拜堂成婚,即便受苦受难,也要在这宫中困守一生一世,再没有回头路可走,这时你应该清醒些。本王带你离开皇宫。”轩辕睿没时间等她同意,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他动作尚且温柔,但云潇还是站立不住,无力的栽在他的怀中。
“你,轻一点,我好头晕。”这三天,她心中抑郁没吃好一顿饭,没睡好一宿觉,已是身严重虚脱,在强撑着。
“你,你怎会把自己糟蹋成这样?”轩辕睿喉咙哽住,揽住她虚软的身子,心痛地看着她憔悴的容颜,三天前她还是行动敏捷,可不是现在这般的病态,这三天她是让苦水浸蚀了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