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未嫁又是否有缘故。要是匆匆见上一面就把亲事定下来,万一不是佳偶,岂不是耽误了澈儿——”
程二老爷腾地站了起来,面带不悦:“那是我的同年,难道我还不了解么?你这样说,莫非是觉得我对澈儿的亲事太草率?韩氏,你太令我失望了!”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非他不嫁,多么倾慕与他,可是这些年来,又什么时候对他顺服过?那些话,不过是说来想打动他罢了,一点真情实意都无,却把他当个傻的!
程二老爷甩袖而去,留下韩氏一阵气苦,最后反倒下定了决心,定要支持微儿学些东西。
微儿若真成了出色符医,或许遇到这般情况,就不会如她一样,除了气苦,再无能为力了吧?
前往念松堂请了安,韩氏并未对孟老夫人多提,而是悄悄找了程三叔,只说程微病了这些日子,忽然对医术感兴趣起来,想跟在他身旁学一段日子。
并说小姑娘家心血来潮,说不准去几日就懒得去了,就不必惊动旁人了。
程三叔痴迷医术,程微虽是女孩家,可这一辈中难得有个对医术表露出兴趣的,又有韩氏出面,哪有不允的道理。
自此,程微每日都有半日机会悄悄出府,呆在济生堂里,躲在屏风后面观察人来人往。
医馆条件得天独厚,所见皆是有疾之人,一日日过去,程微明显感到望诊功力有所提高,心中大定,只恨不得这样的日子长长久久才好。
冰雪消融,春风似剪,懒懒裁出一袭鲜花点缀的绿毯,悄悄铺满大地。
二月初二,一年一度的花朝节又到了,这一日,同时是程微的生辰。
因为去年的阴影,这一次,程微谢绝了韩氏要替她置办两桌席面的提议,无论是国公府上的表兄弟姐妹,还是同府的兄弟姐妹,统统未请,只躲在飞絮居里,由程澈陪着吃了一碗长寿面。
以至于不请自来的容昕一边扯着妹妹容岚,一边挖苦程微:“丑丫头,怎么就可怜兮兮的吃面啊,莫非是听说了某个消息,伤心的吃不下去肉了?”
“什么消息?”程微忍不住飞过去一个白眼,“你这人,有话就说,神神秘秘的有什么意思?我还不乐意听了。”
容岚对自家哥哥简直无法直视。
明明喜欢人家姑娘,嘴巴还这么招人恨,哥哥到底是闹哪样啊?
真是心累!
岚郡主叹口气,暗暗拧了兄长一下,咬牙道:“大哥,你不能好好说呀,有什么消息,赶紧说给我们听听。”
容昕这是拉着妹妹当挡箭牌,央求了半天才让曾氏应允他出来的,时间宝贵,当然不能一直斗嘴,于是清清喉咙道:“丑丫头,我告诉你,韩止定亲了!”
与此同时,卫国公府上,陶氏居处,正风雨欲来。
韩止直挺挺跪在陶氏面前:“母亲,儿子不要娶什么赵侍郎家的姑娘,儿子根本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怎么能结为夫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