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芳看这么呛呛下去也不是办法,争论不出个子午卯酉来,等天色晚了,估计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对别人可能没有影响,但是有了沈二姑的那番话,大家就会从心里认为这羊就是她偷的。
众口铄金的事还少吗,弄不好过不久盖家屯乃至整个五星大队都会传出她沈云芳就是偷羊贼的流言。
那她的名声可就完了。
要是别的时候,她还能不在意,别人愿意说就说呗,她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可是现在这个时代却不行,出身高过一切,她还要和李红军结婚呢,这样的流言就是把利刃,很可能就在最关键的时候给她们俩来一刀。
还有不说别的,她过两年就要高考,要是队里流传出她的这种传言,谁还能推荐她去考试啊。所以沈云芳是绝对不会准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她在这也看了半天了,其实开始的时候什么事也没有,即使抓不着偷羊贼,大家讨论一下,最后不了了之了,她顶多就是看管不利,工作不认真,现在羊倌被撸下去,以后这事就算完了。但是现在让沈二姑一搅合,这事就冲着她来了。
她想了半天,她二姑为什么有这样的行为,是真的要大义灭亲还是有别的什么呢。
最后她把沈二姑这样的行为归结于做贼心虚,她迫切的希望有人能担下这个罪名,那真正的偷羊贼就能逍遥法外了。
“大爷,这么争论下去也没有个结果,我看咱们还是报案吧。”沈云芳转头和旁边的沈业清说道。
她的话没有特意小声,所以站在前面的村民也都听到了,一时场里安静了起来。
“报案?”沈业清犹豫了起来,这个事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里处理,还能顾忌下人情,咋地都好处理,但是要是惊动了革委会可就不好说了,揪出偷羊贼可是要挨批斗的。不管这羊是谁偷的,估计都是他队里的人,他都有连带责任的。
“不好吧,大爷相信羊不是你偷的,这么寻思那个偷羊的肯定是咱们村的,要是真的抓出来,一顿批斗肯定是免不了的,说不好还得给按个黑五类啥的,那一家子肯定就完了。”沈业清还是倾向于关上门自己家处理自己家事。
“大爷,羊肯定不是我偷的,但是现在光你相信我没用啊,你也看到了,因为二姑的话,大家就算嘴里不说,但是心里肯定都想着是我偷了羊,我虽然不是啥人物,但是基本的礼义廉耻还有,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以后都让人家戳着我脊梁骨说我是偷羊贼,那我也不用活了,再说我爹怎么说也是烈士,我怎么说也是遗属,即使不能给我爹争光但是也不能为我爹抹黑是吧。所以这事必须查清楚,还我一个清白。”沈云芳说的斩钉截铁,这个事坚决不能糊弄过去。
她知道要是她自己都不坚持立场,那很有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然后大家嘴里不说,但是心里都把她认为是贼了。
还有一点,沈云芳从今天沈二姑不同寻常的举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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