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辰忙前忙后,大少爷这阵子又要操心外头柜上的事,还要忙着打点家里,姑娘可千万别去大少爷跟前说这些啊。”
魏鸾咦了声:“你怕大哥骂我?”
“姑娘若说的在理,大少爷自然不会训斥姑娘,可是姑娘……”尤珠抿起唇来犹豫了下,好半天才把后话说出口,“你去和大少爷说这个,大少爷就会听了吗?或是大少爷听了,就劝得动老爷吗?姑娘不想叫铺张招摇,可老爷好面子,每年的生辰都是这样过来的。如今只是个玉带,再过两日,家里头还不知有什么样名贵的东西送进来,再过几日就是宴客日了,姑娘现在去说,又劝得动哪个?”
魏鸾一下子泄了气。
是了,她差点儿把这茬给忘了。
大哥即便是听了他的,如今也劝不动爹了。
五月初二过生辰,一定是要极尽富贵之能事的。
别的什么名贵东西,她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不该有的,可是眼下这套玉带,是绝对不能出现在人前的!
但找大哥没用,去劝爹只怕更是无用,爹只会觉得她小孩子家家多思多虑,这根本就不值当什么。
那她还能……
“尤珠,去叫孙喜来。”
尤珠眼皮一跳:“咱们府里的事,姑娘总是要和齐王殿下商量,这……”
魏鸾斜过去一眼:“我大概有分寸,你去叫孙喜来就是了。”
尤珠还想说什么,这回却轮到当珠拦了她一把,几不可见的摇头。
她无奈,只好应下,返身离开此处,寻孙喜去了。
当珠拦着她的动作,魏鸾是瞧见了的:“怕我恼了她?”
“姑娘很少和我们发脾气,我只是不想叫她再多说。”当珠低头摆弄着自己衣服下摆处,“其实她说的不对。”
魏鸾一揉耳朵:“什么不对?”
当珠这才抬起头,目光真挚的:“姑娘有很多心里话,没有人可以诉说的。我们自诩和姑娘贴心,可到底是奴婢,姑娘虽不拿我们当下人,但好些大道理是我们不懂也弄不明白的。至于大少爷和大姑娘——尤珠方才不是说了吗?这回的事情就是很好的例子,姑娘就是和大少爷说,也无济于事,既然如此,倒不如不说。一来二去的,能替姑娘分担一二的,也就只有齐王殿下而已。所以尤珠说的不对。”
她小脑袋偏一偏,目光落在魏鸾身上没挪开:“至少殿下是真心待姑娘好,事事愿以姑娘为先,姑娘遇上什么难处,他是个王,他都能为姑娘解决。”
魏鸾那一瞬间是想笑的,当珠的话听来直白的很,又像是她事事巴望着黎晏,可她知道,丫头不是那样的意思。
连尤珠都不能理解她,当珠却能够体谅。
魏鸾抬了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所以你瞧,素日我待你比尤珠还要亲厚些,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珠啊的一嗓子:“姑娘好好的怎么说这个?”
魏鸾摇头说没有:“随口一说而已,走吧,回清乐院去等孙喜,我还有些事儿要想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