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玄正劳师动众,得不偿失,却又为何?
我不信他如此清明沉稳的一个人,会做出这般反常的事。
小红见我听愣了,便为自己多了解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得我赏识,愈发对我掏心掏肺,道:“这些都是我姐姐那天被二皇子责罚,我去给她送饭时她偷偷告诉我的,旁人都不知道。”
像是不放心一般,小红又压低声音道:“我只告诉七小姐。”
我问:“翡翠被二皇子责罚了?”
她郑重地点头,“二皇子怪我姐姐相助三皇子是对七小姐居心不良,再三告诫我姐姐说七小姐金贵,决不允许他人觊觎,连三皇子也不行。”
“这是为何?”
二皇子知道我和玄正幽会发火原也正常,但小红几次三番提到二皇子说我是府上的贵客,比玄正还要金贵便莫名其妙了。
小红摇摇头,道:“这个我当时也问过我姐姐,她也说不出所以然,似乎是三皇子说七小姐长得像什么人,所以很喜欢七小姐。二皇子听后便不忍继续训斥三皇子,劝他不要妄想,倒是准他以后常来陪七小姐解闷,却让三皇子立誓护好七小姐周全。”
越说越离奇了,二皇子和玄正之间居然还因为我做了交易,我这个当事人却被蒙在鼓里。难不成这世上相像的人竟多不胜数?前几日才听翡翠说我长得像三姐,现在又多出一个来,这后唐的女子都长得一个样么?
倘若翡翠不是二皇子的枕边人,她岂能知晓这些?恐怕二皇子训斥玄正时,连三姐都不在身边,只有翡翠在近身伺候吧?
想到这里,我心口便觉发堵,让小红扶我躺下,合眼睡去。
小红见我乏了,收拾了碗筷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她走后我又睁开了眼睛,眸中已显出凌厉。
阴谋么?玄正和我做朋友是场阴谋?
这场阴谋似乎很多人都知晓,二皇子、玄正、四皇子、翡翠,恐怕连安青王这个疼爱我的爹爹和憨厚老实的三姐都少不了份儿。
其他人算计我我可以忽视,至亲算计我却不能不叫我心寒,而玄正算计我更是让我想要杀人。
难怪他一直说我接近玄聪另有企图,难怪他明明敌视我,每每都会和我发生冲突却又总是忍不住要接近我,原来我长得像他认识的某个人,还是个对他极为重要的人。
。
万年老参是千金难买的救命良药,别说用到我身上,即便是个活死人怕也会坐起来。
我平时不爱出门并非喜静不好动,在我自己的地盘上我可是个彬彬有礼的小霸王,身子骨也壮实得很。这场大病却让我瘦了不少,原本婴儿肥的脸庞消瘦下来,少了娇憨可爱,却多了些婉约和灵动。
小红的话让我寒了心,第二日我便称病在床,三姐、二皇子等人来探视我只佯装熟睡,让小亮子在门外一概拦下来。
孩子最不装病,他们见我睡得熟,也不疑心,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回去了。如此两日,见我并无大碍,便来得少了。
没人来,我的艾月轩又恢复了清净,我也不每日憋在内堂装睡,带了小红和翠儿不时在院子里走动。
不出几日,我的身体便复原了,连后脑上的伤都好利索了,摸着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瘢痕,头发都不曾脱落。
还有两日便是正月十五,年虽未过完,却已有了春暖花开的味道。
用过早膳,我便带了小红、翠儿和小亮子,浩浩荡荡地四个人进百花争艳去打麻雀。
原想着园子里麻雀定不少,我们带了好些谷子。可是围着园子走了一大圈,腿都酸了,也没瞧见有麻雀的影子,喜鹊倒是不少。
我一咬牙,道:“小亮子,干脆咱们打喜鹊来吃吧?”
小亮子还没出声,翠儿和小红已经嚷开来:“真是罪过,七小姐没听说过喜鹊报春吗?园子里喜鹊多是多好的兆头,七小姐怎么就起了杀心呢?”
打麻雀不是杀心,打只喜鹊吃就是起杀心?我冲天翻了个白眼,实在拿她们没办法。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对视良久,又不甘心回青鸾堂里闲着。
翠儿愈发稳重沉着,见我满脸不悦,最先开口道:“要么咱们在园子里赏赏花吧?腊梅还没有完全谢。”
我刚皱了眉,小亮子和小红却同时喊道:“不赏腊梅。”
见翠儿满脸疑惑,小亮子赶紧说:“腊梅赏够了,没什么看头,春兰和合欢树倒是都吐了绿,冬青也还绿着,衬着白雪也生机勃勃。还有那些小红果子,多喜庆,可不像是咱们艾月轩廊下挂着的那些红灯笼?”
我心道欲盖弥彰,本小姐还未紧张,你们俩紧张个什么?
脸上浮起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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