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将养好,回来了就好好歇着,不用想其他的。”
我点点头,不再与他说话,只埋着头大口吃菜。
他们也不再来烦我,四人谈起朝廷政务来,仿佛我只是个小狗狗,根本无害一般。
我直接无视自己的存在,本来么!一个女眷都没有,弄我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在这里,不丧眼便是好的,我若是再弄出点花样儿来,跑去插嘴他们的话题,保管会认为居心不良。
我没有野心,对政治亦不感兴趣,只想过好我的小日子。
下午才在喜相逢客栈吃过饭,三顿合着一顿吃了,现在哪里就会饿?
可是,这种时候不吃饭又能做什么呢?谁知道哪天又要饿肚子,有吃的时候还是紧着吃比较实惠。
正专心对付桌上的一盘鸽子蛋,突听玄正唤我:“青颜?想什么呢?二哥叫你呢!”
我条件反射地站起身,道:“二皇子叫我么?”筷子上刚夹起来的鸽子蛋却因为我的动作太大掉在了地上,咕噜噜地滚到了二皇子的桌前。
我脸上大囧,真丢人,吃饭也能吃成这样。
二皇子却不以为意,笑眯眯地击掌两声,对走进来的侍卫说道:“去将这盘鸽子蛋都用银签字插好再端来放在七小姐的桌上。”
我嘿嘿干笑两声,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二皇子!”
二皇子却突然说:“颜儿已经来我府上住了好几月,虽第一次见我,却为何如此见外呢?总是叫我二皇子,听着生分,难道你不该叫我一声姐夫?”
我差点咬了舌头,姐夫?这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就觉得暧昧。总是在话本野史里看了太多姐夫和小姨妹发生情变的事情,这句姐夫我是万万叫不出口的。
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又听见太子冰冷的声音:“二弟说得是,这位七小姐好没规矩,论起来也应该叫我一声姐夫!”
得,又来一姐夫,刚好凑成一对儿,还是极不招人待见的一对儿。
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都喜欢自作多情,你们将我当成小姨妹,踢皮球般把我一孩子推来搡去,我可把自己当成外人。
连安青王妃都容不下我,我还能指望在这里攀龙附凤?
心下厌烦这俩姐夫,温润如玉的也好,寒冷如冰的也罢,哪一个看着都觉得不喜欢,却瞅见四个人八只眼睛此时全都看向我,玄正看着我的目光中还带着些警告。
心头微震,定是我面上掩也掩不住的厌烦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难得太子不挑刺儿,还主动和我攀亲,我却这般不识抬举,当真是我的不是。然而,他们如何会知道我心里对姐夫这两个字的理解?
我想了想,站起身朝太子和二皇子各行了一礼,道:“太子殿下和二皇子莫怪,青颜原不是安青王亲生,在府里时即便正妃也喊我七小姐。安青王自幼教导青颜国无法则荒,家无法则乱,青颜铭记在心,最是看重规矩二字,太子和二皇子贵为皇子,青颜岂敢擅自逾越?连平素唤太子妃和二皇子妃为大姐三姐都觉心虚,在两位皇子面前又岂敢托大?所以还请太子和二皇子网开一面,体谅青颜的良苦用心。”
我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落落大方,自以为毫无漏洞。
没想到我的话刚说完,玄茂便接了嘴,嚷道:“这倒奇了,第一次见你,你便说最讨厌哥哥妹妹的那套虚礼,叫着肉麻,听起来也会掉一地鸡皮疙瘩,还是直接叫名字的好。怎么到了大哥和二哥这里,就变成无法无规了呢?”
我在心里直骂:“闭上你的嘴,没人当你哑巴!”却又不敢造次。
果然二皇子挑眉看我道:“真的么?颜儿竟一直唤三弟四弟名字吗?”
玄茂得意地接口:“是啦!青颜唤我和三哥就像唤玄聪一样,直接叫我们玄正玄茂!”
我的脸一定黑得如同锅底灰,被玄茂气得咬牙切齿,却有气没处撒。
却听玄正笑道:“说起这个我倒想起好久没听四弟吹笛子了,青颜你可知道四弟的笛子是长安城一绝?”
好玄正,关键时候还是你来帮我。冲他笑笑,又将视线移到玄茂脸上,露出仰慕的神情,问道:“真的吗?四皇子真的会吹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