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因为也有了这间夜总会的分成,居然也在下面玩得象疯子一样,不亦乐乎。
那些人为何愿意帮战王妃?这个其实不难猜测。自从他开了赌庄之后,赚钱赚得满堂红,哪个不是眼红得象着火一般了?
但那时候,人人都以为他就是将来的储君呢,谁又敢跟他争?可是,父王迟迟不立他为太子储君。现在有个战王妃站出来振臂一呼,这些人个个响应,那也是不以想象得到的。只是,他段逸辕也万万没有想到,会平空冒出一个这样的战王妃啊。
瞧了瞧站在门口的一排侍卫,段逸辕脸上恢复了一个憨厚的笑容,这才走进室内。他,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锦绣衣袍,身材特别高大,脸上永远带着一个憨厚的笑容,一眼的印象,他绝对是一个忠厚老实的男子。
沐蝶灵以前也见过他,那时对他没什么感觉,只以为他只是一个赌狂罢了。但此刻知道他就是背后害她的人之后,哪里还能给他好脸色?所以,她坐在一张椅子上,也懒得给他假笑,就直接地用一个冷面孔对着他了。
段逸辕进来,厚实的唇却仍然能弯起一个笑容,揖了一礼说道:“见过三王妃!”说完,那目光就落在沐蝶灵的脸上,有些难以移开了!
眼前的美人冷若冰霜,坐在椅子上超级大牌。按理说他是大皇兄,理应是她给他行礼才对。可是,此刻他进来后给她行礼了,她还在椅子上坐着纹丝不动,目光冰冷,如霜雪落满一室。却,那高高的云鬓下,更显得她绝色无双的容颜冷艳高贵,美得逼人而来,让他的的呼吸都为之一窒,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脸上了。
其实,沐蝶灵的打扮极之简单。发鬓是小竹给她梳的一个流云鬓,头上只简单地插了一支玉钗。脸上脂粉不施,素净如玉。唇色是天生的艳丽如玫,不点而红,艳而不俗。她的美,就美在那两弯烟眉下,长长的眼睫,一眨一眨之间,那一双亮如日月星辰一般,水汪汪的剪水秋瞳,睇人一眼,就能勾魂摄魄。
勾唇一笑,笑却不达眼底,手里拿起一支大豪毛笔,纤纤素手玩弄着,沐蝶灵淡淡道:“信王爷怎么就如此安闲呢?自己开赌庄的,不会是想来我这夜总会也赌一把么?如果想赌,就至赌桌面上去啊,到本王妃这里来,是有何指教么?”
段逸辕也真是个能忍的主,都被人将生意抢得一个客都没有了,居然还能笑着道:“ 本王哪还敢说指教两字?本王此刻来此,才真的是想请教一下三王妃。不知本王哪里得罪了三王妃么?三王妃什么生意不做,哪个地方不开赌,偏在本王的对面开个夜总会。要是三王妃缺钱用,跟皇兄我说一声,皇兄包保三王妃要什么就给什么,又何必三王妃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一个,要如此的劳心劳力,抛头露面?”
沐蝶灵冷冷一笑,悠然自得地淡淡回道:“大皇兄此言说得真是太没有道理了!大皇兄哪里有得罪过本王妃?这生意么,哪有独家独市的?有时成行成市才更旺市呢。至今银钱嘛,本王妃要是缺了,那也向我家夫君要去得了。我家夫君的银钱难道会比大皇兄少么?大皇兄有空到我这里来闲坐,倒不如回去想想办法如何招揽生意吧。不然的话,我这一家家地开下去,大皇兄到时候缺钱用了,到我这里来借,我可不会要什么给什么。”
段逸辕至此总算明白,战王妃确实是知道了那些事情是他做的,只是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指证他罢了。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道不相同语不合。原来已经是敌人,坐在一起还有什么可以说的?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沐蝶灵已经叫送客。她,原来就不是善于虚与委蛇的人,要跟一个她深恶痛绝的人在一起喝茶聊天,这实在是一件难受的事情。
段逸辕也已经充分地感受到沐蝶灵的敌意了,这是一个不会虚伪的小女人。
段逸辕从三楼走下二楼,又从二楼走下一楼,七公主向他打招呼道:“大皇兄,你也来玩么?”
四皇子段逸辰和六皇子段逸泽也向他打招呼道:“大皇兄,难得啊!来来来!我们玩上一把!”
从夜总会走出来之后,段逸辕已经气得几乎要七吼流血了!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候,他撩袍回头,望向那陌生的镂金字体——“夜总会”三个字,简直就想立即叫人拆了下来,狠狠地踩上几脚。
吴莲贵在等着段逸辕,俩人回到“大家乐”时,段逸辕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面道:“本王已经忍了两天,再也忍无可忍。”
吴莲贵道:“信王,小不忍则乱大谋啊。这两天他们刚刚开张,把所有的顾客都吸引去了。但是,只要我们撑过一段时间,所有人的新鲜感过了之后,我们也有样学样,增加些新的项目,到时还是会有客人到我们大家乐来赌的。何况,他们不做嫖,的生意,大老爷们赌得乐了,赢了大钱,不来找姑娘们才怪。”
段逸辕眸中却沁出毒似的,噬了血道:“今晚一定要给他们一点厉害,免得那小美人儿太过嚣张。”他想到沐蝶灵那冷厉的眸子就火,想到她倾城绝色的容貌却是恨不得将她搂过来,让她属于他。
“信王想做什么?这风头火势上,我们也许在他们的眼线之内。”吴莲贵比较理智,想叫信王稍安母燥。
但是,段逸辕却急功近利,坚持要做点什么。
这时,太阳早就落山,却又还没到掌灯的时候。
段逸辕带着七,八个人骑马到了附近的一片山林里。这七,八个人中,都是黑衣男子,其中却有一名红衣女子,身材曼妙,容貌妖冶,腰间别着一管竹箫。她是灵渺宫的人,被收买了来。
他们到了一处灌木丛生的地方,全部跃下马来,其中有五个男子手里都各自拿着一个大大的网兜,不知用来装什么东西。但那红衣女子跃下马来时,却拿出腰间的竹箫,开始吹奏起一首乐曲。
乐曲无比的优美动听,悠悠扬扬。但是,不一会儿之后,他们就都浑身地僵了僵,闻到了一些腥臭味。很快地,那五个黑衣男子就将手里拿着的网兜儿放在地上张开了,在上面撤了一些药粉。
不多一会儿之后,只见草丛中游来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长蛇,五色斑斓,有的有毒;有的没毒,都向那五个网兜里游进去。那五个人见那网兜里的蛇差不多满了,就拉起了一条网线,将那些蛇都网着了。
那红衣女子见都好了,就停止了箫声,问道:“好了么?”
段逸辕点了点头,显然他也是怕蛇的,但却说道:“金,木,火,水,土,这次可得小心些,不能让人抓住你们,更不能留下蛛丝马迹让人有迹可寻。”
那五个人中的其中一个说道:“放心!我们做事,何时要王爷操过心了?把这些蛇放进去,那夜总会今晚担保一个客人也不会有了,还不到王爷的大家乐去玩么?”
吴莲贵双眸闪过一丝担忧,总觉得信王这次太过鲁莽,都被怀疑了,还如此的冒险进犯,实非良策。正想劝一劝段逸辕不要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时,突然,一阵非常悠扬动听的琴声破空传来,入耳即让人陶醉不已,情不自禁地就想侧耳倾听,沉溺其中。
“啊!”那红衣女子一听,脸色登时大变,惊呼道:“不好!”说着,她当即就从腰间取下刚才别回去的竹箫,立即也吹奏起一首乐曲来,隐然地想跟那琴声相抗衡。
段逸辕和吴莲贵都惊问道:“怎么了?蛇都捉好了,为何还继续吹奏乐曲?”
那红衣女子根本就没法回答问题,因为她在吹奏乐曲,想跟琴声相抗。但是,不一会儿之后,段逸辕和吴莲贵就立即知道,红衣女子为何继续吹奏了!
因为,这时候,“唧唧 !唧唧!”的老鼠叫声传来,不知怎么的,草丛灌木丛中,突然就窜出许多的山老鼠出来,跃跑着,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向他们窜来。
啊!这一下,他们大惊失色,马上就跃身上马,要骑马逃走时,没想到,他们的马突然无缘无故地就倒了下去。七,八匹马,纷纷象中了什么毒一样,倒在地上躺着睡觉去了。那红衣少女也和七那八匹马一样倒下了。
紧跟着,那琴声来得更为清淅悠扬,美妙动听了!刚才还明明是在很远的地主,此刻却似乎近在眼前了。
而随着琴声悠悠,无数的老鼠何其的壮观!都一齐扑向他们,跳上他们的身,撕扯着他们的衣裳,咬着他们的脚,手,身体……
这几个人都是武功极高的,当即挥剑的挥剑,刀砍的刀砍,血肉模糊之中,合着老鼠的叫声,和着他们被咬时的惨叫,跟那悠悠扬扬的琴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一个凄迷的人鼠之战!血雨腥风让人觉得惨不忍睹。这些老鼠并没有毒,也咬不死人,只是咬得人血肉模糊,唉呀惨叫而已。
正在这时,他们在惨叫声中,瞧见最近的一棵树梢上,不知何时降落一个手里抱着一把精致的玉琴,十指正在不停地拔弄着琴弦的黑衣少女。她,黑纱裹着曼妙的身姿,脸上黑纱蒙面,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熠熠生辉,闪着复仇的寒芒。
吴莲贵蓦然之间瞧见那树梢上的黑衣少女时,连忙叫道:“那位神仙姐姐,就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如果是我们有什么得罪了姐姐的地方,还请明示下,让我们磕头陪罪也成,别叫这些老鼠来咬我们啊!”
那树梢上的黑衣少女见他们也被咬着差不多了,突然,也不打话,就吹奏起另一道曲子。
这首曲子一起,那些老鼠停下来,不再攻击他们,向四下里逃了去。然而,那五个手里各自拿着一网兜蛇的,这时候见老鼠都四下里逃走了,原本已经丢在旁边的蛇,这时候他们又想拿起来来。谁知道,那些蛇突然之间都疯狂地扭动起来,从网兜里冲了出来,向这原来抓它们的五个人进攻,立时便缠上了这五个人。
段逸辕和吴莲贵这下惊得面无人色,连忙狼狈地连滚带爬逃走。而那五个人却被蛇缠上了身,再也走不掉,挥刀剑砍之,血雨腥风之中,被毒咬中的,那蛇中有些是毒蛇,所以虽然武功极高,却也当场毙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