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场雪,便把绿意全部覆盖,冰冷的白雪尽数的将绿叶压下,又完全掩埋,一片春意便这样一夜换成冬日的凄凉。
杨天生站在竹林前叹息,半晌垂着头想回去。突然眼前一黑,被人遮住了眼睛,他惊骇异常,刚要出声呼救,却觉得嘴上被什么捂住,一股奇异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他的呼救声尚未出口,便已经身子一软不由倒下,意识瞬间完全陷入黑暗!
范子立在城郊的破庙中焦急的等待着,他们的这换人行动,必须在别人发觉之前完成,而且是用时越短越好。这都一上午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正在这时,他听到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走到门前一看,果然是几个乞丐兄弟抬着一个口袋跑进来,“大哥,弄来了一个。”
“打开!”范子立命令道。
几个乞丐七手八脚的把口袋打开,露出晕倒的杨天生。他一身粗布衣服,手大而粗,一看就是长年做粗活的人。范子立点点头,“嗯,他是叶家做什么的?”
几个乞丐一怔,为首一个年长些的说,“大哥,你只说让抓个家丁下人,我们看着他出来,穿衣打扮像是个干活的,直接就迷晕他了,没……没问啊!”
范子立气得一瞪眼,“不问清就迷晕,你们怎么扮他?”他蹲下身子,在杨天生的身上翻找,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显示身份的东西。范子立摸遍了杨天生的口袋,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找到。他又解开杨天生的衣服,看到脖子里的红绳,范子立扯出来看到荷包。
一个乞丐眼睛一亮,“呀,这荷包看上去旧,这料子倒是不错啊!”
另一个鄙夷的说,“我说小六子,你的贼眼又放光了!”
先一个乞丐忙对范子立道,“大哥,我只是随便说的。”
范子立对自己的兄弟立有规矩,第一条就是不能偷。这小六子原来就是个小偷,后来被范子立收到门下,改邪归正。不过他的眼光还是非常准的,原来专拣有钱人下手,对这些布料啥的,一眼就能看出优劣。
范子立却没有骂他,“这次你说的有用。”他将荷包打开,从里面掏出那只金锁,刚被夸过的小六子凑过来,奇怪的说,“这回我可看不明白了。人家的金锁,有龙有凤,有麒麟有珊瑚,就是没有见过用乌龟做样式的。这不是骂人吗?”
范子立没理他,仔细的看看,这金锁是龙头龟身,不是一般的样式,似乎有什么深意。他想一下说,“你们几个看住他了,不许他跑,也不要让他喊,我去去就来。”
“是!”几个乞丐齐声应道。
范子立取下荷包,将金锁重新装回去,快步的去找杨昭峰。
到了客栈,范子立对杨昭峰道,“老爷,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在叶府外抓到一个家丁,小的们弄来让我看。因为猴儿孩子们性子太急,也没问他是什么人,我就在他身上找,看看能否发现证明他身份的东西,结果我找到了这个。”说着他将荷包递上去。
杨昭峰接过来一看,“这是什么?”很旧的花样和布料,虽然当初应该是名贵布料制就,现在却是一文不值了。
“老爷,您看这里面。”范子立将里面的龙头龟身金锁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