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师兄的孩子出世的时候,那青年看到那个新生命拼命的挣扎着,为了开始新的人生而努力着,突然之间他想通了。没有什么要忌讳的,爱或者不爱,都不能成为人生最近终目标。”
“他……和大师兄说过什么吗?我是指到他离开的时候。”公孙不古问。
凤娘笑笑说,“在他决定下山的时候,大师兄亲自送到山脚,他对大师兄只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公孙不古不解的望着她。
“谢谢大师兄对他的包容,对他的爱护,对他的支持和帮助,谢谢在这一生能与大师兄相识,成为同门师兄弟,谢谢在与大师兄相处的日子里,留下的全是美好与快乐!”
“他就……不怨恨大师兄?他们毕竟还是没有走到一起!”公孙不古紧皱双眉问道。
“大师兄说过,他们的观点不同,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情谊。就像你和我可以各为其主,但是有一天我们却发现我们的目标一致一样。大师兄并不爱他!”
“那他为什么不恨?”公孙不古还是不明白。
“为什么要恨?明明是爱的人,却一定要将爱转化成恨,将美好变成痛苦,这对于结局无益,对他们两个人的未来也没有丝毫的好处。”
“是啊,本来他们就不相爱,恨也是奢望的。”公孙不古长叹一声。
“不,你说错了!”凤娘轻轻的摇头,“虽然大师兄对这青年的感情与他不同,但大师兄还是如兄长一样的爱护着他,难不成因为爱的类型不同,就可以抹杀掉爱吗?爱的本质,是不会因类型不同而有区别!”
“这个人是谁?”公孙不古最终问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讲这个故事?”
“这个人是我师傅!”凤娘说道,见公孙不古惊讶,她轻笑道,“奇怪吗?其实师傅只所以收我为徒,一是因为我还算有几分练武的天份,二来便是因为我是个女子。他为了避免出现年轻时出现的问题,只收了几个女子为徒。但是我们师姐妹个个都是精英,在组织里各有奇能,不输于任何一个男子。”
“那又如何?”
“我之所以要讲这个故事给你听,是要告诉你,我今日虽然言语唐突冒犯,却绝无歧视之意。师傅对我恩重如山,他坦诚的将自己的感情问题相告,就是让我明白,世界之情爱,不因任何的差异而不可存在。不管世人的常规认识是什么,总会有一些个案。可是,这些个案只要不给他人带来困扰,不因此而自轻自贱,便是可以存在的。”
“你真的不会……看不起我?”公孙不古问道。
“自然不会。我之所以能识破你的身份,便是因为师傅多年前就告诉我这种情感的存在。”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是个正常的……女子,那你又如何说?”公孙不古挣扎的问。
凤娘笑笑,似早有预料,“我想问你一句,你自小是不是就一直生活在这间屋子里,除了你的母亲,从来没有人进来过?”
“是,你是第一个。”公孙不古懊恼的挠挠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让你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