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相邀同游再试探

公子拱手要离开，凤娘起身叫道，“公子留步！”

    王公子回身道，“姑娘还有何事？”

    凤娘对燕公子道，“燕公子，这王公子与你对弈一局，棋艺之高已属世间少有。凤娘斗胆，希望与两位公子同饮清茶！”

    “凤娘从不与两位客人同饮，今日着实是大大的破例！可是有此一次，便会有人要求下次！若是遇到些不雅的客人，到时候反增凤娘的烦恼！凤娘真意，王某心领，择日再来饮茶，凤娘可以记着啊！”

    说完，那王公子洒脱一笑，转身出去！

    燕公子一直望着他们，微笑不语，此时方盯着王公子的背影，眸中闪过精光，待回眸看向凤娘，又是温柔如水了！

    楼上半晌只闻棋子声，此时门吱的一声开了，走出了王公子。好事的围观者一看，都不禁惊讶，“燕公子赢了！”

    “这燕公子竟然后来居上，看来不仅是音律擅长，这棋艺也非比寻常！”

    “此人一看就非常了得，这王公子刚到温柔乡，他就得了消息，几日隐秘不见踪影，说来就来了！”

    “那是因为他对凤娘真上心了！”

    “凤娘留下了燕公子，想来对他还是情有独钟！这王公子失望而归喽！”

    不理人们的议论，王公子与冯妈妈道别，潇洒离去！

    楼上，竹帘缓缓卷起，露出凤娘美丽面容，她款款移步下台，至燕公子面前盈盈万福，“凤娘有礼，公子久候了！”

    燕公子伸手搀扶，“姑娘太多礼了！”扶起凤娘，便握了凤娘的手，牵到桌边坐下，“今日燕某有个不请之请，还望姑娘成全！”

    “公子太客气了，有话但讲无妨！”凤娘淡笑着打开茶筒，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来。

    燕公子几不可见的微挑了下眉，淡笑道，“燕某初到京城，这几日走访了几处名园，但闻这京郊的淮河景致极美，尤其是以月下画舫漫游为意境最佳。今日燕某购得画舫一艘，欲请姑娘前往月下赏景，不知可否？”

    凤娘一蹙眉！

    凤娘虽然是在青楼，却是清倌儿，一直是陪茶抚琴，谈诗论文，从不曾应付堂会。虽然这燕公子今天邀请月下赏景不是堂会聚餐，却也是外出接客，这可是凤娘从来不曾应允过的。

    “姑娘切莫多心！”燕公子一看凤娘脸色微愠，急忙解释道，“在下邀请姑娘，绝不是以这栏内身份，而是因为与姑娘一见如故，难得心有灵犀，实是视姑娘为红颜知己，愿以朋友之情与姑娘月下谈心，实是求之不得的雅事！”

    凤娘这才淡然一笑，“公子，并非是凤娘多心，而是自知身份，不堪与公子为友。公子心胸坦荡，不以凤娘的身份为忌，然而毕竟凤娘是勾栏中人，此是事实不可回避。”

    “姑娘，若是在下所言让姑娘不快，万请原谅，燕某绝无轻视姑娘之意。”燕公子正色道。

    “公子之意凤娘心领，凤娘愿意应公子之邀前去。凤娘家贫，误落风尘，见过的公子无数，对凤娘心仪者不在少数，但是如公子这般神俊，又有如此细致心意的，尚是凤娘初次遇到。凤娘若不应允，实在对不得这苍天眷顾！凤娘愿以朋友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