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这才点头转过床后隐身,明曦扬声叫来媚儿等人。小德子与媚儿见茶壶碎了一地,骇然的望着淳太妃。明曦已将母妃所剪图案收起,另递了块布任她落剪。
“小德子,晚上备我和母妃两人的饭食,再备些点心,热茶一壶。母妃的情况不好,我要守着几日。媚儿,你回承欢殿说一声,若皇上来问,便如此回话。待母妃情况安稳,我自回宫。”
“是!”媚儿应道。
“娘娘,可需要让太医院来人替太妃请脉?”小德子关切的问道。
明曦想一下道,“请太医。”若是借口太妃病重而不回宫,却又不请太医,则事态奇怪,难免引人生疑。
一行人收拾完毕下去,明曦转身见那人却未从床后转出。她看一眼母妃,仍专注于手中,移步向床后看去。
床后之人靠坐于墙,身前锦帐半掩,阴暗中他面色越发的苍白,手捂了腹部,紧闭双眸,一动不动。
明曦感觉有异,再近前看去,那人呼吸凌乱,喘息粗重,竟是强忍什么痛苦。明曦低头,骇然看到那人修长的指已被血浸染!
“你有伤?”明曦叫道,那人眼未睁却突然伸手将明曦的肩抓住,“莫以为我有伤便不可伤你!”
明曦恨恨的推开他,“你若死在这里才好!”
那人手腕微转,又将明曦制住,“我死之前必拉你们做伴!”
明曦瞪他,“看来让你尽早伤好离开才是上策!”
“你明白就好!”那人说完这几句,越发的喘息起来!
“啊……”淳太妃或是听到他们交谈,竟将锦帐掀了起来,一眼便看到那血染的手,骇得尖叫起来!
明曦急上前抱住母亲,连连的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母妃莫怕,只是伤了手罢了!”借机将她剪下的画藏于枕下。
淳太妃却推开明曦,一把抓住那人的手,“子陵,可是很痛?”
她冲得太猛,整个人都压到了那人的身上,那人痛得倒抽一口冷气,额上顿现冷汗!
淳太妃盈盈落泪,急支起身子问道,“子陵,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那人与明曦均不知淳太妃所言是何,那人只得胡乱答道,“不是!”
“不是?怎么会不是?”淳太妃却不相信的摇头道,“他要强带我去,我不要去,他便这样伤你!我看到的,我都看到的!若不是如此,我怎么会进宫?子陵,你很痛吧?我也很痛!我舍不得你!”
淳太妃混乱的语言却让明曦仿佛看到当年母亲进宫的无奈,父皇嗜血暴虐,对自己所喜之物从不放过,何况是柔弱的母妃?郑王与父皇虽有兄弟之名,却无血缘之亲,惹恼了父皇,哪里会有好结果?
明曦不禁黯然的将母妃扶住,紧紧的抱在怀里,“母妃,一切都过去了!“
“不,子陵流血了!”淳太妃用力的推开明曦,匆匆的以衣袖掩了那人的伤处,不管那血将衣衫污染。
明曦突然泪流,咬牙对那人道,“我必尽全力医好你,送你安然出宫!”
若不是淳太妃这番别人听来不知所云的话,明曦也不会突然下此决心。当年母妃的痛恐怕无人可知,连那卫王是真是假都无从判断。如今的新帝是何居心,偏对她母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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