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闲了就去!”陈双说完,拍了拍雷子的脑袋,因为陈双发现它有点不想回家,肯定是最近这几天家里忙着收麦子,爸妈也没带雷子去山林子里转悠。
回到家,雷子也不用主动给它拴上,一个人,不,一个狗低头闷气的钻进了窝棚转了半圈,把脑袋露在窝棚外头趴了下来。
“你爸上老付家了,说吃了晚饭就回来!”陈秀兰赶紧说道。
“无缘无故的咋跑付大叔家里去了!”陈双随口嘀咕着,却跟陈秀兰打了一声招呼就去了鱼塘。
当然,一定会带上雷子的,陈双喂鱼的时候,见雷子趴在竹排上冲着鱼塘里翻腾的鱼儿呲牙咧嘴摆出了一副预备攻击的架势。
那对狗眼来回移动,一脸认真的盯着水里的鱼儿,尾巴却时不时的摇晃那么两下,似乎在说,有种你上来!看狗爷我不一口把你哈的连你娘都不认识你!
随后,雷子在竹排上疯狂的奔跑,来回跳跃,时而撒欢狂奔,时而突然止住脚步冲着河水里的鱼儿呲牙咧嘴。
陈双忙完了之后,上了坝子,雷子还在竹排上耀武扬威,舒尔看见主人已经要走,它收拢獠牙,呼哧呼哧的跑上了大坝。
回到家之后,宋有粮已经回来了,说老付在工地上出了工伤,刚好见他一瘸一拐的从县医院出来,所以宋有粮就把他给送家里去了。
“哦,付大叔这段时间也够倒霉的,干啥都受伤!”陈双一边洗脸收拾一边说道。
“俺看那,这快烧七月纸了,肯定他家祖宗啊没钱花了,叫老付去送钱去呢!”
陈秀兰说道,一提起这事儿,宋有粮也想起来,自家的祖坟也得填新土烧纸了。
这可不是什么迷信是风俗,元月,十月,七月都得烧纸的,给祖宗的坟添几铲子的新土,也表示给祖宗修房子了。
“付大叔不是个孤儿吗?他哪来的祖坟!”陈双擦了一把脸把毛巾搭在脸盆架子上说道。
“也是,不过那也肯定是有祖宗的,要不然,老付难不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陈秀兰说着,宋有粮赶紧白了一眼陈秀兰:“这话,可不是啥好话!”
“俺这不是说笑话吗!”陈秀兰说着,陈双已经把水泼在院子里,转身去了伙房给陈秀兰打好了洗脚水。
“双,你进屋,俺有点事儿跟你说说!”宋有粮进了陈双的房间。
“啥事儿啊爸!”陈双问道。
“你付大叔一个人带孩子也够难为他的,现在又受了伤,工地里的活也没法干了,他家那孩子也有十八九岁了,因为这事儿学都没法上了,他知道咱家种菜,想让他那养子跟你学两年!”
陈双微微蹙眉有些无奈,他就觉得爸有时候对人太好了,好的没有下线,只要别人对他一个好,他就能回报人家百分百的好。
“双儿,你想着,你现在不是又包了几亩地吗?咱们就算一家子人都拼命的干,那也忙不过来,就好比说摘菜种菜啥的,还不一样得缺几个搭把手的人?反正就多口饭,又不要花钱,人家就跟着你任劳任怨,咱也不损失不是!”
“他什么学历?”陈双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她现在要不是手头儿不太宽裕,她早就有打算请人搭理了,而且带队的肯定是个信得过的人,所以,陈双得多了解了解付大叔的那个养子到底品德咋样,是什么学历。
不打听清楚,陈双真怕是个文盲到时候跟他说话要解释一百遍,那就有些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