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镜叹了一口气说:
“恐怕是要不回来了!”
“那……那可不行,回家我阿爹阿娘得打死我!”
陈双紧张的说道。
老大爷见陈双穿着朴素,确实是乡下姑娘,而且那脸上透着一丝让人怜惜的苦楚,那眼睛,就好像会说话一样。
“陈家湾,你自个儿去问问。”
陈双赶紧道谢,转身离开之后,陈双心里却一惊,陈家湾?
秀荷姨还住在娘家?那不是陈双的外婆家吗?
陈双真的不想去,她不想和母亲的娘家人有任何交集,哪怕是一针一线的关系。
可是,看看手里的收据,她是去找,还是直接走法律途径,可是,如果走法律途径,这个原告还非得是付大叔不可。
想到这里,陈双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晌午整点了,陈双打听了一下陈家湾的路。
毕竟陈双已经八九年没有去过,而且有经历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她早已经忘了这个本就在她记忆中印象不太深的地方。
整个村子位于县城正东方,一条入村的路铺着石子,踩在上头脚底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灿白的石子路被太阳照射着,发出白花花的光芒,路两侧已经弯腰的麦田连成天,往西边看去,没有任何遮挡物的条件下能隐约看见凤凰山。
走过了石子路,便是村子里惯有的泥巴路,不下雨的时候,泥巴路经过无数路人的踩踏已经结实的像是石头一般。
渐渐的,视线中出现零零散散的村落,有茅草房也有砖瓦墙院,平房很是少见。
可陈双一路打听陈家下来,竟然是陈家湾那少有的平房住户,铁门是红漆大铁门。
站在大铁门钱陈双想起了七八年前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那种很落魄的土房青砖的破院子,看来,外婆现在也过上了好日子。
敲了敲门,许久里面传来一声吆喝,声音透着不耐烦:“谁呀这是!”
“找陈秀荷!”陈双隔着大铁门说道。
吱呀一声,大铁门被打开了,露出一张差不多四十岁左右的妇女面容,长相标志,就是眉宇之间透着一丝不耐烦。
眼角似有似无的飘过一丝尖锐在陈双脸上游离,突然感觉这丫头有那么点熟悉,可是又说不上来哪儿熟悉。
“秀花,谁呀这大晌午的!”院子里传来了一位老人的声音。
“不认识!”陈秀花回头说了一句,转眸回来的时候看着陈双说:
“你找我姐对吧,她在隔壁住!”
说完就关上了门,陈双下意识的往这平房的侧面看去,显然,这旁边是一户简陋的农家院。
不,连个院子都没有,只是用树枝儿插成了菜园子的形状,也就是相当于院子了。
一眼就能看见正屋的一排土房子,按照乡下惯有的房屋安排,左右边这最后一间土房一般都是用来养羊的地方,中间就别说了,就是堂屋,这右手边的一间房就是伙房。
陈双走到栅栏门钱叫了一声,可是,话音没落,里头就传来砸东西的声音,陈双听的清清楚楚。
“潘大明,我今天非和你拼命不可!”
“嘭!”一声脆响,陈双看着那堂屋的黑木门颤抖了几下,那声音就好像是拿刀子劈在了黑木门上一样。
紧接着,黑木门开了,潘大明跌跌撞撞的一边后退一边凶神恶煞的指着陈秀荷骂道:
“你个死婆娘,你想做啥子?”
陈秀荷脸上没有戴口罩,已经结痂的脸黑点儿斑斓,痂子脱落的部位露出星星点点的嫩肉。
她手里握着菜刀追了出来,每一刀都眼瞅着是朝着潘大明的脑袋瓜子落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