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雨,但是刮风不下雨,你看这风多大呀,如果风一下子停了,空气极为烦闷的时候,那才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征兆,你不知道?”
陈双淡淡的说着,从语气中连楚防震都感觉她今天的心情似乎比以前都好了许多。
难道,是因为鱼塘里的鱼?还是……还是其他的事情?
难得这丫头肯跟他搭讪,楚防震扶了扶眼镜框笑着说道:“看来,你懂得挺多的呀!”
陈双再次陷入沉默,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河面上窜跳的鱼,就好像一张张票子在翻腾,就等着陈双去捞了。
楚防震见状,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会聊天了?说话出了夸赞还得抛给对方一个回答的问题,这样,对话才会继续。
“陈双,你……方便告诉你的具体年龄吗?”楚防震试探的问道,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话题了,可此话问出之后,楚防震又觉得自己太冒失不由得补充道:
“你别误会,我是觉得你和我妹妹的年纪差不多应该,她倒是还没有你懂得多!”
“十七了,明年就十八了!”陈双干脆的回答,她说的是虚岁,因为这边都是这么说年纪的。
陈双有时候也想不明白,她总感觉自己的生命里少了两年,突然就从八岁跳到了十岁了,难道,都是被虚岁给虚没了吗?
“那年龄还真差的不少,我妹妹十九了!”楚防震说着,其实,按照年龄去看一个人的话,楚防震算是在陈双这里彻底摧毁了他的三观,有些事还真不能用年龄去衡量。
俗话说得好,有志不在年高,人既然不可貌相,倒是能力也不可兜量。
“时间太晚了,我得回去了!”陈双说着,楚防震心里一凉,他还是没能和陈双多聊几句。
第二天清晨,陈双就把买来的荤菜和蔬菜都带去了建筑工地,顺便把宋有才的差事说了一遍,当然,陈双不可能跟工人透漏工期的事情。
当天,工地的状况因为有人一直看着反应还算不错,可是这种状况持续了不到三天,宋有才就有些受不了了。
有的人累死,有的人就闲死,大工觉得自己是爷,死命使唤手底下的小工,都是乡里乡村的,一天下来,工地上就差点干了两场架。
特别是傻大彪,就知道吃饱了干,连帮忙做饭的李梅都看不下去了,找了陈双去说明情况。
前世,陈双生活落魄,没有带过人,但是,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走,她想了想,要不,就来个奖金制度,干的好了,月底多给五十块钱,名额呢,只有五名,干的不好了,也不扣工钱。
这事儿实行下去,立竿见影,谁都想多拿五十块钱,要知道,现代社会的五十块钱,能换一大口袋的白面,够一家老小吃一个月的白面馍馍了。
事情终于消停了个把月,房子的砖墙已经起到了两层楼,就差封顶了。
上大梁的活不光是累,而且进度特别慢,宋有粮说着要是上大梁还得杀鸡,要放鞭炮,还得烧香贡品,一样都不能差。
“爸,您咋还迷信上了?”
宋有粮脸色一怔甩着腮帮子说:“这可不是迷信,这是老一辈传下来的,挑大梁相当于上承天,那啥来着?下……下启地,对,就是这么个说法!”
陈双憨笑着,其实,她并不是不知道,有上梁谢土的习俗,就是没猜出来父亲的反应这么大。
陈双也没猜出来这即将来临的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