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一点脾气都没有,离开了镇上,陈双还在想刚才那个女人咋这么面熟?
此刻,通讯分公司内,陈经理等客人离开后,面色一下就变了:
“你明天不用来了!”
“陈经理!”马尾辫姑娘都快急哭了,瞬间改口喊道:“妈!”
“你是不是觉得心里不服气?你到底拿了客人多少加急的费用?你这种恶习,和抢有什么区别?”
陈经理说完,转头就走。
陈双刚到家的正在准备晚饭的时候,装线的工作人员就到了,是两位四十来岁的大叔,一脸憨厚的模样。
他们很有礼貌,陈双领着他们看房间的布置,和电话装在的位置,临走的时候,连口水都不愿意喝。
陈双送出门去不由得想起了今天见到的那位陈经理,不由得问道:
“大叔,我想问问,你们经理叫什么名字?”
两位大叔舒尔回眸看着陈双:“哦,叫陈秀荷。”
陈双脑子里嗡了一声,陈秀荷?
就在这时,陈双看见父亲陪着母亲遛弯回来了,赶紧说了一声谢谢送走了装线人员。
真是她吗?陈双一边炒菜一边魂不守舍的想着,在她的记忆中,也就是母亲和爸爸在她五岁左右的时候离婚的事情。
其实陈双那时候年纪太小,对于散伙这样的事情根本都是很懵懂的。
可是唯一一件事陈双记得很清楚,就是父母吵了一架后,母亲陈秀兰被一板凳砸倒在那破烂不堪的房间里,血顺着陈秀兰的脑袋往下流。
母亲直接被打晕了过去,陈双吓得躲在发霉的桌子底下吓得浑身发抖。
就在母亲不省人事的时候,陈秀荷牵着个十来岁的姑娘出现在了陈双的视线里。
父亲马水生丢下了手里的板凳,看着来的这对母女,眼神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
“秀荷,这样一来她肯定会带着孩子滚蛋,咱们就可以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那时候的陈秀荷不过二十七八岁,长得和陈秀兰一样模样动人,陈双也就是遗传了她母亲的模样,才出落的如芙蓉一般娇嫩。
陈秀荷是陈秀兰最小的妹妹,相差了五六岁,只是陈秀荷结婚早。
那时候在陈双的记忆中她从来没有见过姨夫,经过这件事——陈双不得不想到,秀荷姨应该在那个时候之前很早就跟她男人散伙了。
陈秀荷听闻此话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大姐,她心里有那么一丝内疚闪过,可是,她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了,她必须得找个男人分担。
“孩子在呢,别乱说话,还是把我大姐送医院去吧!”
随后,留在陈双记忆深处的最后一抹场景就是,两人把母亲给挪到了板车上,随后便是车轱辘远去的声音。
想到这里,陈双竟然有一股心酸涌上心头,母亲原本也可以像秀荷姨那样儒雅,动人,会打扮自己的。
可细细一想,她的爸爸是个多么残暴的父亲,离开了他,离开了那个家,陈双还真觉得跟着母亲要饭的那几年,是她前世最幸福的几年了。
希望……希望一切都像烟一样随风而去吧,毕竟此刻,她的母亲陈秀兰身在福中,希望母亲一直都认为爸只是好赌而已。
“双儿,赶紧炒炒锅底,俺都闻到糊味了!”
陈秀兰诧异的看着愣神的闺女,不由得掩鼻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