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明白了很多事。
他甚至脑补了一个凄惨的故事。
无依无靠的兄妹俩只能卖身侍卫组织打工挣钱,哥哥死后,妹妹只能女扮男装重操哥哥旧业。
怪不得这些年小南跟自己这么疏远,他一定是怕自己发现她是个女的!
他太迟钝了,竟然都没发现小南的难言之隐!
怪不得每次说弟弟,小南都那么生气,不是弟弟,是妹妹才是啊!
他作为兄长,应该好好保护妹妹才对!
这样小南一定会像以前那样,满是崇拜的继续跟他这个大哥亲近起来!
没错,就是这样!
白芨脸色沉重的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是郑南心平气和的声音:“白芨狗给我滚。”
白芨:“……”
怎么一夜之间他变成了白芨狗?
白芨推了推门,能感觉出里头被闩上了。
不过这也难不倒他,白芨用内力生生将那门闩给震断了。
然后推开门,就见着郑南依旧是坐在床上养着腿上,不同的是,郑南身边放着一把剑。
而郑南的手,正握在剑柄之上。
意思很明显,如果白芨敢靠近,郑南就直接杀了他。
白芨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然后回身关了门,确认附近没人后,这才沉重道:“小南,我都知道了,一直以来是我错了……我误会了你的心意。”
郑南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难道,他知道了她对他一直……
白芨满是沉痛的看着郑南:“这些年,苦了你了。你一个小姑娘家,一定很辛苦吧,有哥哥在,以后你就当我是你的亲哥哥,我也会把你当亲妹妹一样保护的。”
“……”郑南面无表情。
她就知道,她真的不该寄希望于白芨会发现她的心意。
昨天不慎之下,她被白芨发现女儿身的时候,她有些忐忑,又隐隐有些期待。
结果,等来的这什么玩意?
亲妹妹?
郑南握着剑柄,拔出剑,指向门外,冷冷道:“我不需要什么哥哥妹妹的,我也不需要什么保护。我自己能握剑。”
白芨非常受伤的又被郑南给赶了出来。
他非常不解,郑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郑南在腿伤好的差不多的第二天就去跟甘遂轮了班,甘遂还有些迟疑:“你的腿能行吗?”
郑南当着甘遂的面跳了跳:“没事,挺好了。”
甘遂高兴的勾住郑南的肩膀:“哎呀兄弟可以啊,那行……”话音未落,一旁经过的白芨就神色大变的一把将甘遂给推了出去。
甘遂:“???”
郑南:“???”
白芨咳了一声:“郑南伤刚好,你这动作不大注意啊。”
甘遂更疑惑了:“郑南伤的不是腿吗?我搂的是肩膀啊?”
白芨脸色一变,强词夺理道:“总之,你不要乱碰来碰去的,你这种大老粗,尊重一下伤员,懂不懂?!”
郑南毫不客气的给了白芨一个白眼:“神经病。”
神经病这个词,她还是跟姜宝青学的,她还特特问过姜宝青什么意思,姜宝青说,就是形容人的某些行为像个智障一样。
郑南没有理会抽风的白芨,她直接去了姜宝青那报道了。
还是在姜姑娘身边轮值好,这样,最起码很长一段时间,都可以避开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