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的兵早上刚得了病。服了药,就算再提起力气,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当然敌不过膘肥体壮的鲜卑人。
城门失守后,城里的老百姓赶紧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飞快的跑着,一时间乱作一团。
盛朝这边的兵已经没有了,跟在他身后的,只有三四百人。
而前面是鲜卑兵步步逼近,他们只好后退。
“看你还往哪跑?一群丧家之犬!”拓跋楼哈哈大笑起来,得意的斜眼看着封喻川。
“你别得意,高兴的太早了吧?”封喻川看着他两个之间的距离,思索着将他擒下来的可能性。
俗话说得好,亲贼先擒王,要是他能将拓跋楼给掳下来,或许能为他们争取一点时间。
前几日他已经发了八百里加急报告给皇帝,是要加一些人手,这都距离灾情已经过去多少日了,也该派人了吧?
好在皇帝还算脑子清楚,马上答应给他们增派五千人,估计今日或明日就到了,这个节骨眼出这种岔子…要是今日真的败了,岂不是冤的很?
“不知道死到临头的人为什么都那么嘴硬?本王子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本王子的刀硬。”
拓跋楼向后摆了摆手,身后的士兵一拥而上,向封喻川冲过去,封喻川被迫连连后退。
“拓跋楼,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林归晚从旮旯里跑出来,满脸义愤填膺,远远的指着他控诉。
拓跋楼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怔在当场:“你在说什么胡话?救我的不是你吗?我要杀的人不是你是他!”
林归晚一听他果然上钩了,心里暗笑了一下,一本正经道:“虽说药是我研究出来的,可是东西全是他给的,这就证明,这药研究的一部分也是他的,所以他也算你的救命恩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拓跋楼蹙着眉头,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林归晚看他低头思考的片刻,赶紧向封喻川疯狂使眼色。
封喻川当然也不笨,蹿到他的面前,踏马飞到他的身后一跃而起,剑就横在他的脖子上。
“说了不让你得意太早。”封喻川轻轻夹了一下马肚子,让马跑起来。
一旁的鲜卑兵看到王子被挟持了后,一个个都拿起手上的弓箭,要将拓跋楼身后的封喻川射下来。
“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本王手上的剑可不留情。”封喻川当然知道后面的鲜卑兵会怎么做,赶紧将马头调转过来。
这样一吓唬,鲜卑兵果然不敢动,这可是,鲜卑王唯一的儿子,若是他死了,就算将这仗打赢了又如何?还是要受处罚。
“卑鄙无耻,趁人之危!”拓跋楼虽然这句话是讲给封喻川听的,可是他的一双眼,直直的盯着一旁站在墙角根儿的林归晚,满眼透着失望。
他对她那么好,换来的只有这样吗?
林归晚被看的不自在,转过身去。
不行不行,她不能被洗脑,明明之前就是他绑架的自己,虽然对待自己挺好的吧,可是绑架就是犯罪呀,没有听说过哪个绑架犯对绑的人好,就免罚的前例啊?
不对就是不对,不能说对自己好就能掩盖这个事实。
“呵…本王子果然是比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