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这药中下的并非是不利生产的药物,倒像是扰乱心智的东西,看来她这是要让胡荒草的药效发挥到最大。”
锦言听了于清浅的话后点了点头,“我也料到她的意思了,只要再瞧瞧她的下一步。”
入夜,小湖轩的丫鬟匆匆跑进了上房,果然这秦姝已经偷偷溜出了小湖轩。
于清浅扑哧一笑,“原来你大张旗鼓地撵了你们老爷去书房睡就是为了给这秦郎中行个方便?”
锦言悠悠一笑,“她设下胡荒草又迫不及待地对我的药动了手脚,不就是想让我愈加脾性暴烈,我思来想去,也只有顺着她的意思这么做了,本来还有些摸不准,既然她开始动了,想必是合了她的心意,我也该去瞧瞧热闹了。”
于清浅望着仍然是泰然自若的锦言,打趣道:“你就不怕镇南王真被这小郎中迷了心性?”
锦言停下了步子,悠悠回眸一笑,“我相信他,就如同相信自己一般。”
书房内,烛光明亮,案桌后的许君彦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常服,没了往日的清冷气息,在暖黄色的烛光下竟然有种清秀俊雅,此时的他正在烛台旁坐着,翻阅着书册。
书房不远处的回廊下,秦姝对一旁的丫鬟低声道:“去上房告诉夫人,就道我偷偷来了书房。”
那丫鬟吓了一大跳,“秦姑娘,这怎么好!”
秦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褪下了手腕上的一只玉镯,“事不宜迟,说不定夫人还要记你大功一件呢。”
突然书房内的许君彦微微蹙起了眉,手也下意识地要去握剑,窗外的脚步声虽然极轻,可却逃不过他的耳朵。
随后就是一阵极淡的清香袭来,组君彦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冷峻的脸庞又添了几分寒霜,似是那烛光也照不进他幽深浓墨的眸子。
他屏住呼吸,静静等着外头的动静。
叩门声缓缓响起,不轻不重,许君彦慵懒的声音隔着木门传了出去,“何人?”
“老爷,是我,秦姝。”
木门外的秦姝早已换了一身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她没有如往常一般束着发髻,而是将一头青丝绾成了如意髻,脸上粉黛微施,虽然没有极尽魅惑,可也是比寻常的打扮娇俏了许多,唇瓣娇艳,浅笑间婉转动人。
“何事?”待到那股味道渐渐消散,许君彦才盯紧了那木门,的确,这香有问题。
“是关于夫人的……”秦姝顿了顿,又柔柔地问道:“秦姝能否进去?”
里头沉默了片刻,秦姝大喜,估算着药效也该发作了。
她轻轻推门而入,来不及看里头的详情就反身关好了书房的门,又留了丝缝隙。
秦姝做完了这一切才回过头,她蓦地一楞,书房内竟然没有人?
她急切冲了进去,却没有找到许君彦的人影。
“怎么会这样……”
突然脖子一凉,剑锋的冰寒透过脖颈上的嫩肉不断传到心里,秦姝惊得不敢动弹分毫,用手扶着案桌支撑着自己以免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许君彦清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谁派你来的,说吧。”
秦姝哆嗦着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镇定下来,果然不到片刻,那剑锋已经有些颤意了。
咣铛一声,许君彦手中的长剑落到了地上,秦姝松了口气,这才回过头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许君彦,见他脸色煞白,低下头微微一笑,“老爷……”
许君彦一把推开她,沉声怒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可他似乎被抽光了力气,撞到了案桌上,这才清醒了些。
上房的外头,锦言一行人缓缓出了院门,锦言瞧见急匆匆跑来的丫鬟,望了眼身旁的妙言,“将那丫鬟唤来,我倒要瞧瞧是不是那位秦郎中的意思。”
那丫鬟见到夫人大晚上竟然这幅阵仗要出门也是吓了一跳,稳住心神后才急声道:“夫人,奴婢有事要通报!”
锦言不轻不重地瞥了她一眼,这是书房外头粗使的丫鬟。
“秦郎中去了老爷的书房?这个时候……你是来喊我去瞧瞧的?”锦言轻轻瞥了眼这丫鬟,却见她的脸一下子变成煞白。
那丫鬟连忙跪了下来,“夫人饶命!奴婢什么也不知道,是秦姑娘吩咐的!”
“将她带下去。”说完后锦言便朝着书房而去了。
秦姝刚要上前,却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心里一横,快速地扯乱了自己的衣裳,直直地走向了许君彦。
砰地一声,书房的门被重重地打开。
秦姝瞥了眼门外的锦言,一把扯过许君彦的衣角,婉转的声音带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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