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话语带着一股寒意席卷了王氏的周身,她的手一僵滑落到了身子的两侧,“妾身发誓,若是妾身行为不检,勾引他人,就让锦芊这辈子……这辈子……”
她迟迟说不下去,随后无力地垂下了脑袋。
这时候江士恒冲上前来,狠狠地踢了她一脚,“我万万没有想到!你这贱妇居然胆敢如此!”
江锦言一声冷笑,望向了一旁的江锦芊。
江锦芊的眸子里闪着的是满满的恨意和阴狠。
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生母!她若是不死……自己又怎么能风光嫁出去!
自己这辈子除了端王府再没有任何出路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生母在这个时候还要拖累自己!
她气急,吼道:“我没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生母!”
随后,她飞快地跑远了,留下王氏怔怔地倒在地上,似乎那蓝天和浮云都越来越远……
王氏最终被江士恒发落去了最偏僻的家庵,甚至还请了个会剃发的婆子将她剃了发。
江锦言知晓,这是父亲如今最大的隐忍了,毕竟此时处死她只会将这家丑传出去,唯有先掩盖了这桩丑事……
毕竟江锦芊还要入了端王府,而自己也是要出嫁的,更何况,这对江家的名声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祝潜也被江锦言打发去了偏远的庄子里,能被王氏勾搭上的……必然不什么好东西,幸而账本还没有交到他手里,只是自己免不了要多费些心血了。
怡翠阁内,王氏的屋子被江锦芊搜了个遍,找出了一些值钱的东西后便砸了个稀烂,连床帐都撕下来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她仍像是没有解气,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想着今日所受的屈辱!自己的生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自己还怎么进那端王府的门?端王又会怎么看自己?
她越想越气愤,起身又狠狠地踢了脚王氏往常惯用的梳妆台,却没想到踢到了一层暗板!
她心里一紧,忙屏退了丫鬟婆子,这才拆下了那暗板,却没想到里面都是一千两的银票!
厚厚一沓的一千两银票堆在这小屉子里,这景象让江锦芊大笑了起来,自己的嫁妆必然不会丰厚了,可有了这笔银子……自己就能在端王府打通关系了!
可她随后却又是心里一冷,阴狠之色也越加的明显了。
自己的生母眼看着自己每日吃不好穿不好,可她自己却藏着这么一大笔的银票……
她是想要留给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好儿子?
自己真是忘记告诉她了,她那个好儿子已经快成了废人!
可她心里永远只有她自己和她的儿子!自己又算个什么?
江锦芊紧紧捏住了这盒银票,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心里越发升腾起来,越演越烈,最后烧得她不得不这么决定!
只有王氏死了……这丑事才能渐渐平息,这银子才能归了自己!
她不死,早晚会被人揭穿……而自己也不能安枕无忧……日后出了府,自己又怎么保证她这辈子一定不会再出现呢?
这么想着,江锦芊的眼眸里也蓄起了杀意……
没过多久,处置完公事的许君彦便到了靖安侯府,可却没想到此刻的江锦言整个人都埋在了一大堆的账本里。
他轻轻一笑,自己取了张椅子坐在了她身旁,“我帮你。”
江锦言正看着头疼,随口道:“这盘账当真是令人头疼,日后定要好好寻个账房先生。”
“是,夫人说的是,许某会好好思量,镇国侯府也该寻个账房。”
许君彦顺手接过了她手里的那本账册,看了一眼后道:“所幸堆积的不多。”
江锦言放下了手里的毛笔,笑道:“镇国侯果然是文韬武略,连看账也是手到擒来。”
许君彦失笑,“这同处置军情有相通之点。”
“哦?”江锦言抬起了眸子,眼里似乎是要闪起了光芒。
许君彦轻咳了一声,极其正色地坐直了身子,“许某以往看军情时,也觉得极其繁琐,苦闷时便想着……日后还是管账来的方便,既能熟悉情况,还能亲自过目银钱。”
江锦言轻推了他一把,“你管账了,那些个军中的事情该怎么办?”
“锦言可以拿来解闷。”
说到这里,江锦言才听出了他的戏谑之意,脸色一红后别过了头,“胡言乱语不知所云。”
许君彦浅笑着抚了抚她的头,“歇一会儿去,这些我替你先算着。”
江锦言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段时候兵部的事被交给许君彦暂理,可他这样子像是刚从兵部过来,处置了一整日的兵部事宜,来到自己这里就是接着盘账?
许君彦抬眸道:“无碍,若是锦言不信我,便在此看着也可。”
江锦言脸色一红,忙走出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