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走了一圈,这才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问题,回去复命!”
很快,永宁帝和夏禾所乘的大车也缓缓驶来了,那声音刺激着树丛中三万人马的埋伏……
许君彦走在最前头,微眯着眼睛,听着四周的动静,走进了这条被树林掩映的大道,方立谨也握紧了佩剑。
这种气氛很熟悉。
像是杀气……
许君彦突然身子一侧,“小心!”他的动作极快,闪身一个后跃便踏上了龙辇,一只直直对着车帘而去的长箭被他用手紧紧握住,甚至还后仰了几步!
“杀啊……”
树林里陆续传出了喊叫声,为首的黑衣男人蒙着脸,那眼神里满是杀气和带着嗜血的疯狂!
“杀了这狗皇帝!”
永宁帝一把掀开车帘,脸色暗沉,眸子里顿时便溢满了怒意,可却又闪着一种光芒!
他甚至拔出了自己的佩剑,“今日诛杀反贼者,朕重重有赏!”
留在车内的夏禾吓得蜷缩在了车窗下,手里握着一把护身的匕首……
她知晓今日会有大变,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
许君彦握起了刀挡住了一轮弓箭的攻势,方立谨也随着护卫冲进了那群乱军中!
蒙面的黑衣人见永宁帝身边不过几千护卫,心里更是添了胜算。
许君彦站在永宁帝的身前,挡住了所有的弓箭,蓦地,他为了挡住永宁帝,将右肩的位置落到了不利的位置,瞬间一支羽箭重重地刺了进去!
他狠狠地拔掉了这支长箭,手中挥刀的动作更加利落,“圣上小心。”
方立谨几乎是杀红了眼,手里的一口好剑被染的殷红,“这帮兔崽子!爷送你们上路!”
这时两旁的援兵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大道,不容置疑地将所有人围了起来!
东南总兵李尧和惠州刺史宁海顿时就后退了一步,可事到如今不拼也活不下去了!
“兄弟们!今日拼得的荣华富贵才能世代相传!杀啊……”
李尧想办法拖住了许君彦,又趁着空隙狠狠地用手里的长剑扎了一匹马的屁股!
那匹马一下子便长长地嘶鸣起来,撒开了腿就开始狂奔,另外几匹马也受了惊吓,一时之间竟然都冲了出去!
永宁帝没有站稳,一个翻身后落下了马车,车里的夏禾却被甩在了车厢内,撞得凤冠掉落,发髻也凌乱了……
“来人!救皇后!”
又要顾着诛灭反贼,又要护着永宁帝,场面一下子便混乱了起来。
最远处的许名见状手里的刀狠狠削下来一人的脑袋,抢了一匹马便冲向了夏禾坐着的马车!
八匹马互相碰撞互相挤压,这车也是摇摇晃晃快要散架!
夏禾站不稳,紧紧扯住了车帘却没办法稳住身子,一次次地被甩向了里头的红木小几……
许名飞快地驾着马赶上了发狂的几匹马,连忙跳上车找到了被甩在小几旁的夏禾。
两人对视了一眼,夏禾没来得及说几句话便被一阵天旋地转袭来,这辆马车整个侧翻了过去!
许名眼疾手快地拉过了夏禾,拥住她后用自己的背挡住了砸来的红木小几,一声闷哼,他咬着牙忍住了痛意,“没事了……”
车子终于在巨大的震荡后停住了……夏禾紧紧抱住了许名。
许名压下了所有思念,轻轻抚着她从车窗出了这辆分崩离析的马车。
夏禾还要开口,却见许名后退了半步,解下了自己披风裹住衣衫不整的夏禾。
“小人救驾来迟……”随后,他将紧紧咬着唇说不出话的夏禾抱到了自己的马上,牵着马再没有回头,缓缓往回走去。
马上坐着的夏禾感受得到这披风的暖意,可眼角的泪风干了后苦涩到了心里……
待到许名牵着马回到了原先的地方,方才如战场般的地方已经只剩下血腥味了。
两个男人被捆在地上跪着面对永宁帝。
“狗皇帝!”
永宁帝冷哼了一声,“东南总兵李尧、惠州刺史宁海?好,很好……”
李尧别过脸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罪名……是要诛九族了……可动手前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算是失败也怨不得任何人!
只怪自己命格不够硬!
宁海却是不住地磕头:“圣上!臣是被逼的!是王太师……是王太师用臣的全家相逼啊!”
“呸!”李尧一口唾沫吐到了宁海的身上,“没出息的东西!”
永宁帝亲自拔出了佩剑,一剑砍下了宁海的脑袋,“宁家……诛九族!”
李尧狠狠瞪着眼,“王太师早就做了万全之策!你杀了我也没有办法挽回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