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走一走门路!总得问清了事情才好吧……”
雪砚见他不像是编瞎话,她脸色微红,指了指他拿着的包袱,“你可别骗我……这是什么?”
萧宜之气急反笑,“我要是跑,也该拿着银子跑吧,你瞧瞧……”
他打开了包袱,那包袱里头都是一些质地上乘额古玩瓷器。
雪砚红着脸撒了手,还是挡着他的路道:“那也不成!不管你要去哪儿,都得先和我去见我姐小姐!”
萧宜之刚要推开她,又想到自己曾听姜管事提过一句。
大小姐和镇国侯是有交情的!
他转瞬又想到方才户部郎中万成吉提到的,此事可能同朱雀大营有关……
朱雀大营?那可是镇国侯许君彦的地界!
他这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盯着雪砚急声道:“你快带我去见大小姐!”
雪砚原以为他仍是不理会自己的,谁知道转瞬他竟是走得比自己还快上几分了。
这是什么人!
她怔了一瞬,这才小跑着追了上去,“哎!姓萧的!你等等我啊……”
此时的江锦言已经坐在一向用来待客的西此间的花厅中了。
萧宜之疾步迈进花厅后便拱手行了一礼。
“大小姐,这……”
话音未落,雪砚也小跑着追了进来。
她捂着胸口喘着气道:“你这人怎的如此不知礼数,就这么闯进来了?”
江锦言知晓萧宜之不是个莽撞之人,她对雪砚摇了摇头。
“无妨的,雪砚,你去泡壶茶来。”
萧宜之这才想到自己有些冲撞了。
他低头道:“是萧某莽撞了,还望大小姐海涵。”
雪砚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说完便转身去泡茶了。
江锦言摇摇头,“萧先生不必和我客气什么了,前院来了户部的人?雪砚都和我说了,不知先生是否知晓,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萧宜之迟疑了片刻道:“这到底不是内宅的事……”
在自己看来,将前院甚至是朝堂上的事同后宅女子商谈,这实在是有违自己的原则。
自己方才真是糊涂了,怎么能直接就来了梧桐苑!
江锦言见他的神情也猜得到他是在疑虑什么。
她无奈一笑,“萧先生也该知晓我们靖安侯府的情形,若是我不插手这事,恐怕实在是不能让我放心的,先生还是同我说一说吧,就算是我解决不了的事……也该心里有个准备。”
萧宜之见她不慌不忙镇定自若,这才想到自己怎么能把这江大小姐当做是普通的闺阁小姐呢?
她说得也没错,靖安侯府唯一能做的了主的就是靖安侯江士恒了。
可自己实在是看不出这位靖安侯江大人是能顶事的人。
罢了,倒不如同江锦言说一说这件事。
他这才开口道:“江大小姐恐怕不知道,今日来的是户部的万郎中,因着早年曾同我有交情便和我说了这件事,听说这回……户部从老爷的手底下丢了一批粮。”
江锦言还是觉得丢了一批粮还不至于让堂堂的萧宜之如此慌张吧?
见她不为所动,萧宜之又道:“大小姐不知情,这回圣上要从户部调一批粮到军中!”
江锦言这才大惊失色,她这回自然是听明白了!
自己的父亲手底下丢的是要调去军中的粮草!
本来若是户部的存粮有了闪失也不至于会怎么样,从别处调些来也就是了,大部分州县都是会有往年积存的余粮的。
可这要调动的可是要往军中去的,那就是带了军令了,什么叫军令,逾期那可是大罪!
江锦言急声道:“萧先生可知道具体事宜?这粮草是要调去何处的?期限是几日?”
萧宜之想到自己不过是听到了朱雀大营这个名号,这件事也未必就同镇国侯有关。
此时还不宜说出来自乱阵脚。
他蹙着眉头摇了摇头,“本想着先出门打听打听这事……到没曾想出了致远阁便被雪砚拦住了,我想着大小姐既然听说了这件事想必是心急的,就先来梧桐苑了。”
这时雪砚捧着托盘正走到花厅门口,就听到萧宜之这句话。
她扁着嘴道:“小姐,我也是心急而已……”
江锦言却想到萧宜之此前进了花厅后的迟疑,恐怕他并不是完全不知情,想必是还没弄清楚。
她起身行了一礼道:“那我便在此多谢萧先生为这此事奔波劳心了。”
萧宜之连忙回了一礼,“小姐虽说是请萧某做了账房,可待萧某敬重如幕僚,萧某自然是要尽力的。”
江锦言怔了片刻后才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聪明人哪里是能敷衍的了的。
自己给了他前院位置最好的致远阁,一应用度也都是待他如上宾的……
而此时的户部衙门中,江士宏正一脸铁青地来回踱步。
一见到江士恒便快步上前,“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