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车,一剑将迟疑的鼓手击杀。
拿起巨鼓,咚咚咚的击打起来。
“给我上,给我上……”
“白马城!若是因为李晓晨被正法而心存怨念起兵谋反,那朕真的对尔等太失望了。
李晓晨所作所为,你们谁人不清楚谁人不知晓?人神共愤,不诛之无以正朝纲。
白马从军,曾几何时是我大禹的骄傲,大禹历代帝皇因为有白马从军才能坦然而眠。自太祖皇帝起,我们历朝历代一直恪守君臣永不负。
当年的誓言,尔等还记得否?”
此话落地,赵霆为首的白马从军脸色齐齐的变得惨白。
“忠直所在,百死无悔,苍天为证,白马可鉴!”
“忠直所在……”
“百死无悔……”
“苍天为证……”
“白马,白马……”
一个个白马从军仿佛被抽去了浑身的骨头一般无力,信仰,在姒铮的这一句质问中崩塌了。
白马从军,何曾仅仅是大禹的骄傲,也曾经是他们的骄傲。
马踏贺兰山缺,十万白马出兰州,虽然每次回来的只有区区数千人。但是,哪一次不是杀的匈奴闻风丧胆?
两次辉煌,奠定了有白马从军在,匈奴不敢越边境一步的铁律。
而如今,誓死捍卫大禹的白马从军,竟然成了乱臣贼子?
“朕,下旨,特赦放下武器,幡然悔悟之将士。只要放下武器,朕既往不咎,顽固不化者,格杀勿论。朕承诺,不株连,不秋后算账,只诛首恶,尔等若还认为自己是大禹的子民,大禹的将士,就请放下武器!”
哐当——
赵霆的长枪,无力的落地。
仿佛开启了某个讯号一般,二十万将士,齐齐放下武器。
哗啦啦——
城下铺天盖地的将士,一个个齐齐的跪倒在城门前。
“臣等参见皇上,谢皇上恕罪之恩!”
“臣等拜见皇上——”
看着这一幕,陆笙终于明白,史书上那些不费一兵一卒,不战而屈人之兵者真的有。
姒铮一人,何止能抵百万军?
如果朱雀在此刻能看到这一幕,可能开始思考自己所谓的明主共和理念真的存在么?
忠君思想,是这个时代印刻在骨子里的传承,只要是这个时代的人,从小耳濡目染,哪怕没有人特地灌输,忠君也会成为常识存在于他的意识之中。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地,一切的挣扎,都注定是徒劳无功。
李成助呆呆的看着眼前,看着密密麻麻跪成一片的将士。
惨然的扔下手中的鼓槌,提起脚边的长剑。
“姒铮,我不服,我不服——你若想放我儿一条生路,就算十个陆笙也杀不了!
你口口声声说白马从军的荣耀,但是,你为何杀我儿时如此不留情面?我不服!”
“到了现在你都不知道错在哪么?”陆笙的语气中充满了怜悯,怜悯这个到了现在都想不通的傻子。
“白马城的荣耀,是属于白马从军的,不是你的!你只是一个叫李成助的人,你儿子,只是一个叫李晓晨傻子。
你们没有资格代表白马从军,而你们,更加不是白马从军。
所以,皇上可以赦白马从军,但不会赦你,因为,你们父子,什么都不是!”
“噗——”被陆笙一句话,气的李成助再一次呕出一口鲜血。
横剑当空,饮剑自尽!
看到李成助死了,刘劲桐,莫通升也相视泪眼,饮剑自尽!
西梁城门洞开,二十万楚州镇军蜂拥的冲出西梁城将投降的四城军缴械。到了这一刻,动乱的源头再一次被扼杀在萌芽之中。
“嗡——”
脑海中,罚恶令发出一阵颤动。
“是否将罚恶奖励转换成功德?”
这个提示出现在脑海,陆笙的心就痛的无法呼吸。再次想起那仿佛跟他闹着玩一般的百分之九十九,总感觉是罚恶令故意在恶搞自己。
就差一点,可以开启第二层玲珑塔领取宝物,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停下绝对是不可能的。但是,化解一场动荡神州的动乱,这得多高的奖励,要转换成功德,陆笙不舍
“能不能不全部?”
“可以!”
“……”
“罚恶令,你丫的是活的啊?”陆笙面无表情的内心发出了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
但是,罚恶令又变得仿佛死了一般再也没有回应。一直以来,罚恶令的高冷陆笙算是领教了。而这一次,竟然是他第一次正面回答陆笙的问题。
“把第二层玲珑塔打开,其他的换成奖励!”
脑海中,金光闪动,嗡的一声,突然间,罚恶令放出一道白光,白光散尽,三张卡片静静的悬浮在陆笙的脑海之中。
“才三张?不是正常来说该四张的么?喂,百分之一的功德你特么就直接扣了我一张奖励卡片?太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