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早朝之上,军部会是怎么样个战意黯然杀气冲天。
“那个……韩老将军,朕知道了。朕马上就亲自向楚州那边核实,你且退下,倘若此事千真万确,朕绝对会给楚州三镇军一个交代。你先退下,准备早朝。”
“是,那老臣告退!”
“王喜!”等到韩老将军退下,姒铮连忙对着身边叫道。
“老奴才——”
“传旨,今天朕身体抱恙,早朝延后明日再开。”
“是!不过皇上,抱恙总得给个理由吧?否则外面闹腾的更凶……”
“被气的!”
“是!”
王喜退下之后,姒铮眼眸瞬间黯淡了下来,“若虚,你说这事,是不是陆笙搞的鬼?”
“不是!”一阵清风略过,一身青衫的沈若虚出现在御书房之中,“至少,陆笙不会无中生有颠倒黑白,那两千军属,绝对是李晓晨干的。那个小兔崽子,也的确该千刀万剐!”
“但是,那是白马城啊!”姒铮痛苦的捂着脑袋,“正因为大禹有白马从军,草原匈奴百年不敢再进犯我大禹。就算五年前草原闹蝗灾,饿死了这么多人都不敢南下一步。
一座白马城,就能抵我北线百万大军。你叫朕如何取舍?如何取舍?”
这话并不是姒铮夸大白马从军的作用故意说得,草原匈奴,觊觎南方花花世界已久。他们共有三次举草原之力全面入侵大禹。
一千年前,这是英雄辈出的年代,白马从军第一次露出锋利的獠牙。十万白马从军,从兰州杀入草原,三年归,浑身铠甲几乎与血肉长在一起。
草原人口,减了七成。
五百年前,大禹内忧外患,周边小国群起而攻之。十万白马从军再次出兰州。而白马从军的出动,直接让草原的战略从攻击转变为防守。
两年后,五千白马从军回到大禹,草原人口,减五成。
一百年前,匈奴遭遇雪灾,牛羊损失惨重。匈奴破釜沉舟,兵分两路从北部和西部夹击大禹。
战火连三月,白马从军被一旨调令激活。这一次,更加有意思。
白马从军刚刚誓师准备开拔,匈奴两路大军几乎同时宣告全线崩溃。白马从军,单单凭着赫赫凶名就让匈奴亡命溃逃。
这次溃退还不是匈奴汗下令的,匈奴贵族是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信念,但却架不住匈奴大军溃如决堤。
自此之后,匈奴再无犯境。
有白马城一天,北方匈奴就不敢动大禹一根汗毛。这种威慑,就像老鼠见到猫一般铭刻在血液中的传承。
就算李晓晨犯了再大的罪,没有把白马从军牢牢掌握在手中之前,李晓晨不能死。
“我三令五申让陆笙给我隐秘,保密,不许透露分毫。就算李晓晨该千刀万剐,也得由朕来发落。他……他竟然还是将案情泄露出去。
军部那群人多么护犊子谁都知道,就是杀了一个军属他们也能闹翻天,何况是两千个?”
“皇上,这事还是先别先入为主的好。听听陆笙解释,到底是什么情况。老臣总感觉,这事背后没那么简单。”
“当然没那么简单,魔宗!”姒铮冰冷这眼神厉声喝道。
正在这时,御书房的符文法阵突然亮起,十九格符文阵图,楚州那一格闪动了起来。
“臣贺行之!”
“臣,陆笙!”
“参见皇上!”
“呵?朕还没找你们,你们倒先来找朕了?是为了向朕请罪么?陆笙,朕怎么交代给你的,证据你可以收集,人你可以抓,但一定不得走漏消息。
你是自视功高,以为朕没了你就不成了是么?”
“皇上息怒,臣不敢。”陆笙的语气分外平静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不敢?你都这么做了哪里不敢?那你说,楚州军属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不告诉朕这些人是军属?”
“臣也不知道他们是军属!要不是三镇军的将士过来认尸,辨认出来之后臣也不敢相信李晓晨竟然会这么胆大妄为。”
“那你为何让他们认尸?”
“当初他们以便装前来,臣不知他们的身份。再其次,这些被杀百姓的身份是此案最后一个谜团,解开之后臣才能将此案了结。”
陆笙的解释,没毛病。姒铮堵了半点,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等等,陆笙,那三军将士为何回去玄天府认尸?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对啊,他们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