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大的地盘,我的人也有。我老七是干什么的?扒手出身,吃的就是地盘大。再者说,我的营生和你们不冲突。”
“去你娘的,要我的客人在老子的地盘丢了钱,那老子的脸放哪?”
“老三,别嚷嚷了,老七的人遍布咱们的场子对我们有好处。还是听听看,老七是怎么看的?”一个独眼中年男人缓缓的抬起头阴沉的喝道。
“一次两次可能是偶然,但好几次一起发生,那就不是偶然了。那群人打扮的很普通,不像是武林人士。否则我手下的那群崽子也不会这么不开眼。
但好几个被直接拿下,那群人的武功很高,我觉得,可能是来踩点的。
后来我叫来了阿宾问了一下,这一个月,我手底下少了三十个,全被抓进去了。而且都是当场抓获,人赃并获被扭到衙门去的。
二哥三哥,六哥,老八的场子里都有。我怀疑,各位是被踩点了。”
“踩点了?东临帮的那群砸碎又皮痒了?”一个相对年轻的抬起头问道。
“我看不像,东临那帮人还没这么专业,那群人的手法,像是公门中人……”
“玄天府!”突然,沈庆龙脸上和善的笑容收起,绿豆一般的小眼睛射出道道精芒。
“老大,别疑神疑鬼了,玄天府还没成立了。玄天学府不都在山里玩捉迷藏?再说了,上头的青叶门不是有弟子在里面么?没听说要对我们动手啊。”
“对啊,陆笙最近忙着赚钱捞银子,哪有空理我们?”
话音落地,沈庆龙突然猛地站起身,圆润的脸庞上,肥肉剧烈的抖动。因为在那一刹那,一道先天气机冲天而起,离得那么近,仿佛就在咫尺一般。
喧闹声,从门口响起。
东兴门,总坛。
花甲的会客堂之中,一个身穿紫色外袍的中年男子颤颤巍巍的捧起手中的茶杯,双手剧烈的颤抖,茶水四溢洒了他的一身。但是,中年人仿佛没感觉到一般,眼神闪烁的盯着对面翻着账本满脸纹身的精悍男子。
“李老板……好本事啊……区区一个月,你竟然又赚回了一万两……倒是一个做生意的料子。”
“花老爷……过奖了……花老爷……您看……能不能再……再给我宽限点时间……”
“好说,好说……”花甲露出和善的笑容,缓缓的收起账本,“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老子收账的时候宽限过?说什么时候收就什么时候收!”
“花老爷……我……我生意正在起步……正在起步啊……一个月能赚一万两,您只要再给我半年……不……只要三个月……我一定能连本带利的还给您……”
说着,李老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的磕头。
“李老板啊……你咋还这么天真呢……三个月?你难道不知道从现在开始,你的酒楼已经不是你的了么?”
“我……花老爷……你不能这样啊……”
“哈哈哈……我还第一次听有人对我说我不该怎样?有意思……我花甲的为人,道上的谁不知道?当初你敢向老子借钱,就该想到老子的钱不是那么好借的。
东子,他的酒楼值多少钱?”
“三万两!”
“什么?和顺楼可是值五万两啊……”
“听到没有?和顺楼只值三万两,这么算的话,连本带利,你还欠我五万两……怎么办呢?”
“花老爷……你这不是明抢么?你……”
“哎呀,我记错了,是七万两了……”花甲挠了挠光滑的脑袋,眼中迸射出凶光,“按照规矩,五千两携一条胳膊,可你算上胳膊算上腿也就值两万两,东子,你说怎么办?”
“他的老婆值两万两,他的儿子值两万两……人我已经带来了……花哥,我这就让弟兄们卸他们手脚。”
“不要……花老爷……不要……饶命!饶命啊——”
“饶命?唉,我花甲最看不得有人哭了……我就是心软啊……这样吧,听说你有个妹妹,叫李勤勤?你把她卖给我,就抵这六万两的债吧。”
“勤勤?不行,不行,我就这一个妹妹……不行……”李老板连连摇头。
“不行?东子,把他妻子孩子带过来……”
“啊——救命——别碰我——”
一声尖叫声中,李老板绝望的看到自己的妻子孩子被拖进了会堂,而在他的身后,三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手中提着暗红带血的杀猪刀。
“李老板,你是要妹子还是要老婆孩子……你自己选吧。”
“花爷……求求你……求求你……勤勤下个月就要成亲了……求求你……放过她,放过她……你砍我,你砍我吧……”
“别怪花爷心狠啊……要怪就怪当初……你为啥要向老子借钱呢?”说着,花甲轻轻的拍了拍李老板的脸颊,“动手——”
“轰——”突然,房顶之上发出一声巨响,一道人影,从天空飘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