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的州不会生变化。
但陆笙,一定会脱离被另起炉灶。无论是陆笙的能力,还是势力,还是实力,他都是被分离出来另起炉灶的不二人选。
“啾——”一声尖锐的鹰啸划破天际,段飞脸色一变,连忙也发出一声尖啸。伸出手臂,天空的苍鹰扑腾着翅膀落下。
段飞连忙取下鹰爪上的竹筒,取出里面的纸条展开一看,一瞬间,脸色化为苍白。仿佛瞬间被抽去了灵魂一般,扑通一声,整个人竟然站立不稳的瘫倒在地。
陆笙脸色大变,连忙扶住段飞,“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天崩地裂……”段飞带着哭腔,将手中的纸条递到陆笙面前。
“六月二十二,午后,长江水师携战利品回京途中,遇倭国川幕将军水师包围。激战昼夜,长江水师,三万将士全军覆没。
一千玄天卫,战死!
南陵王世子,沈凌,战死!”
“轰——”
陆笙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只感觉一阵天崩地裂。
一千玄天卫,战死!
沈凌,战死!
看着这刺眼的字眼,陆笙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
眼前的白纸,如此的苍白,但白纸纸上,却透着一张渐渐远去的笑容。
“在下沈凌,字青山,江南道金陵人士,我观兄台口音,似乎也是我江南道士子?不知可有幸相识?”
“在下陆笙,字玉竹,苏州人士。”
那一场细雨,让陆笙认识了这个自带阳光的青年。
未来的两年,与沈凌交心,共事,这是陆笙自穿越而来之后,唯一一个真正当做兄弟的朋友。
“战死?你特么开什么玩笑?你特么怎么可能战死?你这货怎么可能这么英勇刚烈?”回过神之后,陆笙突然破口大骂。
这不是他认识的沈凌,沈凌哪有这么英勇?要是遇到绝境,沈凌绝对会脚底抹油的。
“段飞,转舵!”
“没有军令,我们不能擅自……”
“擅自的球啊!我们金陵玄天府的总镇战死沙场了,我们这些属下还不能去收尸么?转舵!”
远处的神州大地已经可以翘首看见,但脚下的船立刻转了一个弯,再一次的驶向茫茫大海!
“混账——”
哐当——
一声巨响伴随着天崩地裂的暴吼声从御书房之中炸开。
时任兵部尚书,又是当今大将军,朝廷五大上柱将军之一的李守阳老将军扑通一声将额头用力的磕在冰冷的地板之上不敢抬头。
昨天夜里,当军报递交到他手中的时候,李守阳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满朝上下,谁都知道沈凌代表着什么,谁都知道沈凌在皇上心底的地位是什么?就算整个长江水师,不,就算长江水师再多一倍人全军覆没,这个分量都比不上一个南陵王世子沈凌。
沈凌,可是被皇上当做自己孩子看待的。从小被接进宫,和诸多皇子一起读书,拜师常太傅,在沈凌十二岁之前,基本上就是在皇宫长大的。
可是,他竟然战死了?皇上不可能接受这个结局,所以李守阳知道,他一旦将这件事上报上去,他将面临皇上铺天盖地的滔滔怒火。
“皇上息怒!眼下最为紧要的事,就是调查清楚前因后果,还有就是眼下此事该如何处置。”沈若虚低沉的声音响起。
他的脸上看不到其他表情,只有如白雪一般的冰寒。话语中没有怒,没有怨,只有万古不化的冷。
战报之上,战死的那个,可是他的儿子……
“还调查什么?军报上不是很清楚么?倭国川幕将军的水师舰船。还调查什么?倭国……倭国……胆敢杀我大禹麒麟子……恨啊!”
姒铮狠狠的一掌拍在书案之上,眼中寒芒闪动,鼻息之中,喷出两道雾气如龙。
“李守阳!”
“臣在!”
“你立刻回去,命军部全部就位,不管你怎么做,明天一早,朕要看到你制定的作战计划。一套切实,可行,可以立刻行动的作战计划。”
“皇上,请三思!”沈若虚连忙跪倒在姒铮面前喝道,“皇上,如今大禹正在紧要关头,朝野上下暗流涌动,民间江湖风声鹤唳,这个时候枉开战端,于国不利。
沈凌是臣的儿子,臣比任何人都希望替沈凌报仇雪恨。但是,与国交战,非同小可,还请皇上能……”
“你闭嘴!”皇上暴怒的制止了沈若虚的话,“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五步。朕为天子,此怒若不以倭国国祚来消,朕咽不下这口气。李守阳,你杵在这做什么?朕要灭国!”
“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