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叔,您的意思,若不习得正规剑修之法,其他剑击之术都是枉然?”李绩对真正剑修充满了好奇,也一无所知,这些东西没有哪只书简有介绍。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镜月道人眼中露出一丝向往,“击剑之术,虽脱胎于凡世武功,但其实用性即使在修真界也绝非鸡肋,三尺之内唯我剑器,绝非虚言。”
“但修士法术之能,胜在及远,多变,境界越高,修士在这方面的优势越大,故若空有一身剑术,也难免被动无还手之力。真正的剑修则不然,远攻犀利,迅捷无伦,是法系修士的克星,也是修行界闻之色变的杀戮之道,可惜,剑丸难寻,密术难成,难,难,难!”
“师叔如此崇尚剑术,莫非也曾向往过剑修之道?”李绩轻声问道,今天的镜月道人很特别,错开今日,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和这位喜爱剑术的前辈切磋。
“好剑者,谁又不羡慕剑仙呢?我也曾跋渉数万里远去轩辕求道,可惜福薄未被收录,此为今生大憾。”镜月道人眼神落寞。
“难在何处?”李绩是真的很想知道。
“三十五岁前筑基,无拘门派,散修,出身,便可前往轩辕求剑道,若再过得问心关,有剑丸认主,则剑修大道成矣。”
镜月似笑非笑的看了李绩一眼,“我知你心中所想,便如我年轻时一样,所以也不会来笑话于你。不过人贵自知,切不可好高鹜远。今日之后,我恐怕也没时间来与你斗剑,临别前我有几句话赠你。”
“新月危难,凶多吉少。本来这与你们这些低阶弟子无甚关联,但你不同,你手中沾有玄都弟子鲜血,玄都教中人一贯瑕疵必报,若攻破山门,你命不保矣。宗门有保存血脉计划,想法加入进去吧,若能逃得性命,你还是去凡世闯荡一番比较现实。”
镜月说完,也不管李绩听没听懂,晃身而去。
李绩很吃惊,镜月道人作为新月高层,他所说的话可信度很高,连他都劝自己不堪时逃命,看来新月这次的关坎是很难过的去了。
至于那个什么血脉计划,以李绩资质,怎么可能轮得到他?这是他一个毫无根脚的记名第子能参与的么?还不如趁玄都教未曾大举来犯之前溜之乎也,李绩想了半天,决定去找法远问问情况,这新月之难,看来自己必须提前有个应对之策了。
连着好几天,李绩都没能见到法远,新月门正式弟子俞发的忙碌。李绩这些记名弟子已不允许出山门,连谷口镇都去不了,事态正以无法控制的速度败坏,每个人都能感觉的到。
不时有斗法消息传来,某个师兄师叔受伤陨落,某位长老大发神威斩敌于前等等,这里面最受人关注的便是镜月师叔,连续好几天都有斩获,其中包括击杀一名玄都教长老,重伤一位,实力之强让新月门上下人心士气为之一震。但李绩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夏花的灿烂,炫目却不能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