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天,总算办完了报名的事情,明天恢复三更并尽量补更杨府的警卫官兵自打从第一天踏进京师大门,就认得了挂着第一军军政总监头衔的袁某人,还尽都为袁世凯当过几天跟班和警卫,又或者说禁卫军的第一批教练。故而,内院还没反应之前,凌厉就请袁世凯到了二道院子的客厅里奉茶。
袁世凯趁机打量了一番这院子。
门房、照壁、三进三出带花园子,当真是顶着二品总兵的规格来搞的。房子不算新,但整修得很是不错,旮旮旯旯的地儿都照顾到了,仓促间完全看不出这是一座已经在京师皇城根下存在了八、九十年的宅院。
脚步声传来,袁世凯起身,准备着在主人出现在门口的瞬间行个新式的军礼,却不料来着除了杨格还有一女子,猛一愣神之下,袁世凯明白了杨格的用心——希望此次见面时的气氛能够柔和一些——赶紧的上前一步立正致礼。
二人互相致礼后,玉秀上前施礼,杨格伸手示座:“慰亭兄请坐,摩天岭一别快九个月了,没想到我们还能在第一军共事,更在京城里重逢。玉秀,安排下去,今晚请袁总监在这里用晚饭。”
这副态度,完全是没把袁某人前番避不就职的事儿放在心上,把军政总监当作一家人来看了。袁世凯屁股刚刚沾了椅面就弹起来,连声道:“参谋官无需客气,职部还需赶回卢沟桥营地,那批禁卫军难缠得紧、漫无纪律,李纯、王士珍等人恐怕弹压不住,职部离开一时都是心怀惴惴,就怕在这时节出事儿,实在不敢在外久留。”
“辛苦慰亭兄了。”杨格能够想象到那些旗人们会是何等模样,在派出李纯、王士珍等人时他还存了一些心思要把这些人用军纪锤炼出来的,事实证明,烂泥巴就是烂泥巴,在京师这个环境里那些个京营八旗想要整肃军纪,想要服从汉人军官们的指挥,绝无可能!
既然如此,杨格就不会为了永山一个人加大整肃禁卫军的力度,甚至为此耽误第二军、第三军的整编工作。如此一来,给禁卫军的人员、军械的配给显然不足,即便是光绪皇帝今日要了禁卫军军官名册恐怕各方势力,皇亲国戚们少不了要到宫中哭诉一番的,效果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如今境况下,袁世凯的郁闷就可想而知了。
“职部应当做的,只是没做好,有负皇上和朝廷的托付,心中惶恐。”
袁世凯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职部二字说起来颇为顺溜。
杨格正要在勉慰几句却见凌厉快步行来,在门口立正道:“报告师长,恭王府詹事顺善大人来人。”
王府詹事乃是朝廷有品有级的官员,与王府私底下的什么管家的完全不一样。詹事中能做到这种被王爷亲信,詹事府又说得上话,吃得开的人物,顺善算得上仅见的几个之一。
“有请。”
不多时,顺善来了,打千道:“总镇大人,恭王爷请您过府叙话,此间大婚准备,就交给顺善来吧。”
昨晚自己去恭王府拜见正午在督办军务处议了事,吃了饭,转眼之间又派顺善来请。其中,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杨格不敢怠慢,对袁世凯抱歉一笑道:“慰亭兄,看来咱们得另找机会详谈了。”
袁世凯知机呈上一张大红礼单之后先行告辞。杨格送到二门口,折返问顺善:“王爷召见杨格,所为何事?”
顺善摇头道:“卑职实在不知,王爷从西苑回来就令卑职来此协助筹备大婚事宜,再请总镇大人过府叙话,恐怕是宫中有事吧?”
哦,恭王又去过宫中?
杨格心里揣着“恐怕要耽误接车”以及诸多的心思,让玉秀给顺善交代府中准备事宜,自己还是从后门骑了马直奔恭王府。
进了乐道堂,杨格径直向仰躺在榻上的奕行礼发问:“王爷,圣上要摊牌?”
“本王就知道瞒不过你。”奕也是一脸的忧色,方才在督办军务处有荣禄在,李鸿章仅仅转述了皇上的口谕,商量着办中秋节的几件大事而已。实际上,老道的政客如李鸿章、奕都隐约从口谕中猜出皇帝的意思,碍于荣禄没有提。等杨格和荣禄走了,李鸿章和奕商量了一阵,由奕抱病进宫再次探问口风,李鸿章等在宫外得了确实消息后才回贤良寺召集幕僚紧急商议,杨格这边事儿也确实太多,加之方才在殿上打了人,不宜立即去贤良寺给人一种打人事件是由李鸿章幕后主使的印象,乃由奕紧急请过府来商议。
“致之啊,坐下说话,你怎么看?”
杨格坐下,脑子里翻江倒海,一时间也理不出头绪来,甚至还有几分抱怨的情绪在内。老子要结婚了,皇帝你却偏偏要搞阅兵震慑后党和洋人,又在宫中大排宴席请百官、诰命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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