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康易却一眼注意到了一个一身白衣胜雪,手执折扇,气度不凡的年轻男子。
那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康易在看自己,便也看向了自己。二人不过是互相欣赏彼此的气度,点头示意,会心一笑。
“师父,你认识那个人?”康言芷看到了康易看向那个人,那个人也有回应。
“萍水相逢罢了。”
“可是,师父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人袖子上有一抹红色,看上去像是……血。因为穿着白衣,所以那红色太扎眼。”
刚才康易着实没有注意其他,倒是康言芷东张西望的,总能发现一些别人不太注意的东西。
“所以我想,刚才那人会不会是坏人?”看到康易没有否决,康言芷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啊,太多心了,即使有血迹,也未必是人血。再有可能,是在哪里不小心沾到了而已。”轻轻拍了拍康言芷的脑袋,康易说道。
这时候看到几个人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匆匆忙忙往寺庙外去了,看样子应该是急着找大夫。
可是在这样香火鼎盛的寺庙里,那个人又怎么会浑身是血,伤的如此严重呢?
周围还聚了不少围观的人,在一旁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老伯,刚才那人是怎么了?”康言芷就近向一位老伯询问。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想,很可能就是刚才那个白衣男子所为。
“可怜啊,我从小看这牛海他长大,多老实个孩子,也没什么仇家。就一直在这寺里面做一些零活,能干得很。最近家里才娶了媳妇,小日子虽然清贫,倒也是和乐,没想到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老伯抹着眼泪,在那里说了许多,却也没说出,那个叫牛海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弄得这样一身血,昏迷不醒。
“老伯,那她是怎么受伤的,还伤的这么严重?”
“说来也奇怪了,没看到是谁,但是牛海身上就中了一刀,那一刀正中要害,血根本就止不住啊。他一个寺院里做零活的,怎么可能去得罪什么武林中人。作孽啊,他们老牛家九代单传,就剩牛海这么一个了,还偏偏现在生死难料的。”
“师父,你说会不会是刚才身上带血的那个人?”康言芷转身跟康易说着。
“小姑娘,这人命关天的,可不能乱说。你说那位白衣服的公子,我们都见到了。要不是他帮牛海处理了伤口,暂时止住了血,牛海恐怕现在已经死了,哪里还有什么命让人抬着去找郎中啊。”
老伯年纪虽然大了,说话也絮絮叨叨的,可是耳朵却还是很灵的。这里这么吵,康言芷跟康易说话都被他听到了。
“果然没看错。刚才那位兄台看着光明磊落,也不像是什么阴险狡诈之人。否则,又怎么敢衣服上沾了血迹,还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要是都遇上你这样的丫头,肯定怎么说都没法洗白自己了。”
这样说着,但是康易没有责怪康言芷的意思,不过就是笑她多心罢了。
“不过师父你不会看错好人不就行了,我一直跟着你,就不会冤枉好人了。”康言芷朝着康易盈盈一笑。
“傻丫头,师父可不能跟着你一辈子。”
看着这样的康言芷,康易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慌了神。不过也就是那么不可察觉的一瞬间,康言芷自然是没有发现的。“走吧,咱们也出来大半天了,该回去看看唯夜他们了。”
回去的路上,有很多小贩叫卖着当地特色的小吃,康言芷买了许多,开心的说是等着苏洛醒了给她吃。苏洛最喜欢这些甜腻的糕点了。
果然,这两个人脾气相投,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她们喜欢吃甜食么。
康易无奈的笑了笑。
“头好晕……”
苏洛开始有知觉,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道躺在什么地方,哪里不对劲来着……
原来是唯夜就坐在自己的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看的自己一阵不自在,而且更要命的是……
还握着自己的手!
“啊!”苏洛猛地抽回了手。
“怎么了?”被苏洛没缘由的这么一喊,唯夜吓得不轻,还以为她头疼或者哪里不舒服。
“你你你,你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苏洛麻利的坐了起来,往后退了退。可是客栈的床能有多大,不过就是象征性的往后退了一点,就退无可退了。
“哟,什么时候,你也顾忌起这些来了。这么多年了,跟我也这么生分。”
唯夜非但没有站起来保持距离,而是整个人往前凑了上去,诡异的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