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会这么说是因为她知道祁慎要开始动作了,而且他们家也参与了,家里的男人势必是不会就这么算了。
阮西眨了眨眼,抬头看向她,遂笑着摇了摇头,说:“我没事,您别担心。”
柳眉本来是安慰人的,结果却在听到她这话时自己先忍不住哭了,一把抱住阮西,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而这边,目送阮西他们上车后不久祁慎也上了车,一上车,他便问白湛:“白清那边怎么说?”
白湛启动车子,边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说:“有些东西需要培育,不过他会尽力在一周内赶出来的,一百份的量,您看够么?”
车窗外的路灯从男人脸上掠过,映照在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晦暗不明。
“嗯,”片刻的沉默后,祁慎淡淡地应道:“尽快,时间越短越好。”
他原本打算的是等再多搜集一些相关的证据后再开始的,但他现在等不了了。
想着,他在沉默了几秒后拨通了曲子聪的电话。
因上周六那场大火,两人僵了两天,手上的事情一直都是经手下人传达的,但现在,他需要把这件事确确实实跟曲子聪确认了。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那边的人接起来了,曲子聪的声音懒懒的,听上去像已经睡了,“说。”
祁慎冷道:“一周后我想提前行动,你那边能搞定么?”
曲子聪现在负责的除了跟他一起寻找把陶以之从那个位置拉下来的证据外,还做着把一些事情安置在陶以之身上的事。
很多事情但凭他们暗中调查得不到确切结果,手上的证据不足就很有可能导致被对方翻盘,所以他们必须要保证一击必中。
曲子聪打了一个哈欠,说:“老子早就不想磨磨蹭蹭的了,关键是你那边的东西能弄好么?”
祁慎:“嗯。”
曲子聪道:“那就成,我这边加快动作,到时候再联系。”
祁慎淡淡地应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挂完电话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对白湛说:“郑家那边我会去交代,你那边的人盯紧陶以之的那个女儿。”
他是不喜欢牵连无辜,但并不表示他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郑家那边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且经调查,郑家的人在其圈内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洁。
会跟陶家联姻,一定程度上是被陶以之蒙蔽了,陶以之会选择郑家,估计是以为对方跟他一样表里不一。
这个时候如果郑家那边听到什么风声,那这桩婚事可就不会按照他的计划走了。
思及此,祁慎放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收紧,眸色在刚好路过繁华地段时变得深不可测。
“明白,”白湛看着镜子里的他应了一声,随即想到一件事,不由说道:“祁哥,今晚您没有依靠任何工具。”
虽然这时候提这事儿可能不合时宜,但这事在一定程度和某些方面也是重中之重,身为工作兼生活助理,他有义务和责任让老板意识到自身的健康问题。
他如果不说,祁慎也没有在意到,毕竟今晚从得知小丫头出事到现在他的心思都在小丫头身上,哪有什么时间和精力管自己。
可现在经白湛这么一说他才察觉到来自双腿的酸软,细细感受,似乎除了酸软外便没有其他感觉了。
这说明即使不依靠工作像今晚这样多走走对这双腿也没什么影响。
放在膝盖上的手稍微松了松,摸着膝盖,祁慎抿抿唇,对正准备要在前方转弯的白湛说:“去Johnson那。”
白湛双手微顿,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后点点头在到了十字路口时径直往前。
祁慎感受着来自腿上的酸软,想着他这段时间之所以这么忙也要坚持复健就是想早点摆脱工具,如果真的能这么好了,对他来说还真是好事一件。
他的小女孩,以后由他来抱。
……
十几分钟后回到家,阮西被阮东直接抱回了她的房间。
她本来是要自己走的,但阮东说什么也不准,要她静养。
阮西无奈又感动,为了不让他们更操心,只能任由她家三哥抱她上楼。
阮南原本是想面对面针对她跟祁慎的事问上一问的,但今晚这时机实在不太好,所以在跟上去后他只陪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柳眉则留到最后帮着阮西洗漱了才从房间出来。
躺在床上,看着卧室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阮西的脑子忽然有些空白,对她来说,最近的事就像是在演电视剧一样。
有人陪着的时候还好,像这样一个人在这么安静的房间内,晚上发生的事就跟回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幕幕重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