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心狠手辣。
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惹了他或者他看不顺眼的,最终都会被他整得惨不忍睹。
而萧扬,就成了刽子手之一。
只是从调查到资料来看,季澄让萧扬做掉的那些人有三分之一都是被萧扬放走的,事后虽也有上门来寻仇的,但都被萧扬暗中解决了。
不过由此可见,萧母很有可能在临终前给萧扬灌输过某种思想,以至于他虽从小颠沛流离,却还一直保持着本心。
在萧扬身上,能看到善。
“季澄……”祁慎听到最后,想到的却不是萧扬如何,而是被曲子聪提到的季澄。
曲子聪眯了眯眼,挑眉道:“怎么,还记着在‘皇城’的事呢?”
他指的是那次阮西差点被季澄绑到“皇城”当赌注的事。
祁慎看向他,“你能忘?”
曲子聪脸色一变,眸底顿时浮起一层冷意,“如果不是你不让老子把人弄死,现在他坟头的草都该一丈高了。”
妈的,敢动他的人,纯粹是不想活了!
祁慎当然知道他这怒气是为谁,别说曲子聪了,即便没有昨晚的那场大火和安芸的事,就只论“皇城”的事,他也恨不得亲手要了他的命。
暗吸一口气,祁慎没打算把昨晚的事告诉曲子聪,道:“看样子他们这回很笃定能成功,估计再过不久你们道上就该闹起来了。”
“放心吧,”曲子聪也调整了情绪,“这边我摆平,你们圈子里的就不关我的事了。”
试药一旦成功,有关药的风声也会越演越烈,曲子聪负责的就是管住他们那条道上的,至于其他路子上的,他不打算插手。
祁慎从桌山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在即将点燃之际忽然想起某张小脸,很自然地又把烟给放回去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曲子聪的人的声音。
曲子聪应了一声,那人就从外面进来,跟祁慎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后凑到曲子聪耳边叽叽咕咕了一阵。
祁慎就见曲子聪刚刚脸色还挺好的,结果那人耳语了一阵后他的那张脸就跟糊了锅灰似的,黑得不行。
“砰!”
那人还没站直,曲子聪就一拳头砸在了小茶几上,祁慎面前的小茶杯内的茶水溢了出来。
祁慎没问,曲子聪却自己看了过来,咬牙切齿地说:“祁慎,你特么的干的好事!”
祁慎表示不解。
曲子聪气得坐起来,气得额角青筋暴起,“米旗车轮厂的大火,是不是因为你?!”
这么一说祁慎就明白了,他看了看那个传话的人,那人垂眸。
“是,”祁慎坦诚道,“所以……”
“闭嘴!”曲子聪瞪着他,眸底是熊熊的怒意,“你要怎么样我不管,但祁慎,我们说好的不能把丫头扯进来,你当老子的话是放屁么?!”
昨天晚上他就收到米旗那边出事的消息了,但因为他给负责小丫头安全的人下的命令是只要保证小丫头安全,其他可不必事事都向他汇报。
想来可能是小丫头没遇上危险,所以昨晚到今天那边的人才没给他说这事儿。
现在会收到汇报,是因为他下午两点过收到了有人在那附近闹事的消息,这才让人去摆平的,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茬。
祁慎理解他这种心情,但理解并不代表不放在心上。
曲子聪喜欢那丫头,那丫头因为不能回应他的感情而感到内疚,做朋友他能接受,但如果继续让曲子聪插手小丫头的事,他觉得自己没那么大度。
“没有,”祁慎面不改色,目光坦然地看着曲子聪,“我也在保证她的安全,昨晚是个意外。”
最近因为傅凛之要开锁,放在阮西身边的人就让他换了。
换的人全天二十四小时交替跟着,除了没有窃听她跟别人的对话和在私人空间内时的事外基本都是关注着的。
但那丫头是人,又不是能时时刻刻管住的物品。
他尊重她的隐私,在尊重的前提下保证她的安全,她跟别人说了什么,电话里和谁联系了他都不会去插手。
因此他才没想到那丫头会瞒着他这事儿,不然昨晚的事不会发生。
“意外?”曲子聪气笑了,“上次在‘皇城’是意外,这次也是意外,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以后如果出事了也是意外?”
祁慎抿了抿唇,没有回答他的话,沉默片刻后说:“就算她不跟我亲,因为两家的关系她也打从一开始就被牵扯进来了,现在说这些还有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