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龄的成年男人跟她这种小姑娘在思维方式上的区别吧。
他偏理性,也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带情绪,但这段时间之后,他更多的是想解决办法,而不是一味地去懊悔。
因为无论如何懊悔,事已至此时间又不能倒流。
“现在你要做的,”他说,“是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在空闲的时间内陪在他们身边放松他么的情绪,才好加快他们恢复的速度,要知道你自责了,他们还得抽出本来就不算舒服的时间来安慰你,你觉得这样是好事么?”
当然了,小丫头的这种自责谁都能理解,换成任何人都会这么想。
但还是那句话,得有度。
阮西看着他,抿着唇没说话,几秒钟后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是啊,您说得没错,是我太情绪化了,我会尽快调整过来的。”
祁慎很欣慰,但看着她这样,更多的却是心疼。
阮西往他身边靠了靠,然后靠着他的胳膊,抓着男人的一只大手握在手里,“谢谢您,祁叔。”
每次出事,他总能耐心地跟她说这些道理,教她。
阮西想,如果没有他,她可能很多时候都不会这么容易想清楚一件事。
他是她的男朋友,是她的祁叔,更是她人生道路上的老师。
祁慎翻了翻手腕,将那只小手完全包裹在掌中,笑着说:“不客气,你是我未来的太太,我有责任教导你。”
阮西忍不住笑,仰头看向他,从今晚事发到刚才一直不安的心因他嘴角的弧度忽然就静下来了。
祁慎看着她亮晶晶的眼,心底怜惜,低头吻住了她微干的唇。
阮西身体微僵,但却没像之前那样羞得满脸通红,可能是现在没有害羞的心情,也可能是此时的她也想跟他靠得更近。
所以她主动张嘴,在男人的唇上舔了舔。
祁慎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两秒后重新吻上去,托着她的后脑将人往身边带。
他们吻过好几次,祁慎意在适可而止的“调教逗弄”,阮西意在亲近。
但现在,这个吻却变得很纯粹,祁慎是纯粹的心疼,阮西是纯粹的在他身上寻找她想要的温度和安静。
斑驳的霓虹灯从两人身上一闪而过,气息相融间,隔着身体的两颗心好像更近了。
祁慎在小丫头喘气的时候在她唇上印了印,然后松开,看着那被他润湿的嫩唇以指尖抚了抚微带了亮晶晶的唇角。
阮西微喘着气,看了他一会儿后便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裳不发一语。
祁慎抚着她的发,收了收双臂。
一会儿后,阮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在他怀里问:“那我们抓到的那个女人您打算怎么处理?”
祁慎感受着她发丝的柔软,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眼神变得狠戾,很转瞬即逝。
“先扣着,这边会让人接手她跟季澄的联系,今晚的事,她应该也知道。”
“今晚的事”四个字让阮西的手紧了紧。
“那我们能撬开她的嘴吗?”她问,“季澄都被打得去医院了,她还能为他做事,看得出来很忠心。”
闻言,祁慎勾起一丝冷笑,语气很淡,“撬不撬得开只要先撬再说。”
白湛在前面往后看了一眼,心道:在他们祁哥这,那就没有撬不开的。
阮西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异常,咬了咬下唇没再继续问。
这人做事一向有打算,她也就只能在他面前问一两句,轮不到她插手,但……
“祁叔,你们打算怎么处理盛思嘉?”
之前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只觉得可笑,现在,她只觉得可恨!
祁慎理解她的心情,所以没打算隐瞒他们三家商量后的结果,说:“我这边先把人交到警方手里,由警方起诉,先走法律程序。”
据《刑法》第115条:放火、决水、爆炸、投毒或者以其他危险方法致人重伤、死亡或者使公私财产遭受重大损失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纵火原本就是一种故意犯罪,再加上致人重伤差点导致人员伤亡,即使他们这边不动手,盛思嘉这辈子也算完了。
但不够,远远不够。
他给过一次让其改过自新的机会,是她自己不珍惜。
阮西大概明白了,他们是想先将这件事发酵,法律程序后就是死人恩怨了。
祁慎垂眸,眸光稍微放柔了些,说:“别想太多,事情这边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