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孙威压低了声音,但脸色明显不好。
黄老师点头,还没等学生们猜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道声音自走廊响起:“是发生什么好事了,上课时间都聚在这?”
同学们闻声纷纷看过去,一个个顿觉头皮发麻。
好家伙,院长来了就算了,竟然……竟然连校长都给惊动来了!
孙威暗叫不好,连忙吼道:“愣着干什么?等饭吃啊?!还不给我回教室去!”
这一吼,学生们立马如鸟兽散,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地各回各班,不知情看热闹的任课老师们也跟着一起。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教室内就只剩下四班的学生跟那个宾馆男人及两位老师和校长跟新闻学院的院长。
盛思嘉这会儿收了声,但因为哭得厉害,还在不停地抽泣哽咽。
校长老干部似的双手背后,虎着脸没好气地走到教室门口看了一眼。
“一天天的,像什么话!”他板着脸跟盛思嘉说,“你父母来了,在我办公室。”
闻言,盛思嘉浑身一僵,颤抖着唇半天没说出话来。
校长说完就没去管盛思嘉了,对孙威说:“你跟阮西同学也来。”
说完,看了一眼班上的其他同学,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孙威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摆手:“该干嘛干嘛去 ,盛思嘉,阮西,跟我和黄老师走。”
盛思嘉父母来了,校长却来亲自叫人,这说明现在在校长办公室的除了那位就没别人了。
事已至此,同学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回到座位上,目送几人走了之后才敢小声地讨论起来。
“盛思嘉这回凉了,彻底凉了。”
“对啊,我觉得她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什么都是阮西做的,我刚看阮西一脸懵逼。”
“都说了阮西家不简单,她还敢把什么屎盆子都往人家头上扣,一点都不明智,没准她家那两个超市也凉了。”
“宾馆都来人说赔偿,要么走法律程序了,她居然还认为是阮西做的,真的是……”
“……”
“没事吧?”孙威故意落后的几步,关切地看着低着头的阮西,问道。
阮西闻言看向他,摇了摇头,内疚道:“对不起孙老师,给你惹麻烦了。”
虽然今天的事情的确是她引出来的,但她也把老师们的愁看在眼里,是真有些觉着对不住。
不过转念想吧,如果盛思嘉不整她,或者换句话说应该是季澄不耍心机让盛思嘉整她,她也不会让事情发展成这样了。
唉,所以她才说很麻烦,她只想安安静静拿个毕业证,怎么就这么难呢?
“估计祁董这会儿正在跟她父母沟通,”孙威说得小声,黄老师在前面押着盛思嘉。
阮西讶异地看着他,就见孙威忽然笑了笑,说:“祁董对你可真好。”
说完,也没等阮西说话,叹了一声就走到前面去了。
校长跟院长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自称宾馆的人的男人刚刚也暂时留下联系方式走了。
盛思嘉这会儿也不敢闹了,走一路掉一路眼泪,抽泣声音不小,眼睛都给哭肿了,估计也是在怕她父母,样子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阮西回味着辅导员的那句话,低了头有些脸热地抿了抿唇。
到了校长办公室,阮西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正坐在校长办公桌后的男人。
一贯的优雅沉稳,坐在那如钟一般,硬朗的脸部轮廓,五官立体眼眸深邃,黑色的瞳孔如最黑的夜,只需一眼好像就能将人吸进去。
阮西心口处猛地一跳,习惯性地就要喊“祁叔”,不想男人却在抬眼时先她一步开口,“过来。”
这明显是在对她说的。
阮西看了看坐在一边的盛思嘉的父母和校长及院长,咬咬唇,听话地走过来。
快到他身边时,她就想站这会儿就行了,结果男人却忽然伸了手过来,握住了她放在身前的手。
“祁……”
“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刚才给二位提到的,我太太。”
阮西心里一紧,愕然地垂眸看着他。
盛思嘉的父母很震惊,两人你看看我看看你。
最震惊的还得数进门前好不容易调整了情绪的盛思嘉,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阮西跟坐在校长位置上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他会坐在校长的位置上?
那女人……竟然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