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再望向崩溃的勃艮第人…当头的涌去的菲利普公爵举剑向溃散的勃艮第兵卒叫喊着,退却的勃艮第人赫然转身返回战场。
“怎么办?!”
夏尔驱马来到科尔宾身边询问道,旁边的法军纷纷投来急切、紧张饱含焦虑的眼神,几分钟过后,波伏瓦子爵、拉希尔和奥涅尔伯爵也来了。
科尔宾此时心中心乱如麻,英军来得竟比他想象中来的要早,而且数目不明,这时候,他身后的法军已经又累又饿,拉法耶特伯爵手上的预备不足千数。
“把你的马给我……”夏尔愕然。
科尔宾看着越来越近的英军催促道:“快点!”
夏尔只好下马,让科尔宾上去,战马换了个新主人不逊地甩了甩,不过它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几下就给科尔宾制住了,说真的,当科尔宾握住马缰的刹那,他很有一种想要掉头就跑的冲动,他怕他的计划失败,他怕死在这里,他怕那支英军是后面是更多的英军。
可是科尔宾没有跑……,
有时候,有些事情比死去更可怕,比起死亡,科尔宾更怕他们会输掉这样战争,他更怕因为他的失败连累到内维尔家,害内维尔会就此除名,当然,科尔宾也更怕对不起伊莎贝拉。
“冲锋击败敌人,查理曼的法兰西血脉不可征服,不管是异教徒的弯刀还是英格兰佬的长弓,不管他们是谁,现在,法兰西的勇士们,胜利已经措手可得,他们就是最后一批敌人,战胜他们,让我们用这场胜利大声地宣布,上帝就在我们这边,我们不可玷污主的荣光!我们,法兰西人,永不倒下,法兰西万岁!!”
科尔宾重复着他前一刻喊过的话,不过他也记得那大概顺序了,现在战场上人心惶惶,反正只要大意对了就行了。
“赞美上帝,法兰西万岁……”
距离英军到来还有一千多米,法军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冲到勃艮第人那里展开混战把英军长弓抛射的减少到最少,然后,等天色一暗,就是后方骑兵发动冲锋的时候!
科尔宾拽动着马匹,夺取护卫手中的旗帜在法军前列,他振臂高呼,紧接着为了宣示决心,他撕裂了铠甲上的丝绸罩衣,把那件伊莎贝拉送他的罩衣握在手里。
皿周的法兰西人无一不为之愕然,科尔宾撕裂罩衣的举动相当于自绝了一条生路。
“查理曼的子孙们,让我们为法兰西而战,今天,我不是一名贵族,而是以一名法兰西人的身份去作战,今天,我们都是法兰西人不再有任何差别,今天,让我们共同高呼,法兰西万岁!!法兰西让我来为你而战!”当年阿金库尔战役的时候,英王亨利也撕裂了他披在铠甲外罩衣来宣示他宁愿战死也不愿芶活。价格昂贵的罩衣在平时作战是一种保命的手段,双方的贵族都鲜明的披着这种身份牌,毕竟也只有相当身份的贵族才拥有罩衣的,因此在战场上罩衣表明该贵族的地位、身份、财富,通常身披罩衣的贵族都会被保留性命。
“为法兰西欢呼吧!”科尔宾举臂再次高呼,一脚踹到马腹上驰骋在法军前沿。
科尔宾的嗓子已经嘶哑,但他还是叫喊着,他身后的法军也是,一起跟着发出吼叫,尽管他们的嗓子喊哑了,可他们仍声嘶力竭地吼叫。
信仰就是脆弱人类的麻痹剂,只要够狂热,饥饿和疲累甚至病痛可以暂时给压制住,眼下的法军发出歇斯底里的疯狂地叫喊着,怒吼不能替他们扭转局势,但能给他们带来勇气,当成百上千聚集在一起发出疯狂呐喊时,那狂热的气势足以让他们的血液燃烧起来。
许多披着罩衣的法兰西贵族有样学样撕裂了他们的罩衣。
“法兰西万岁!!!”
科尔宾看到法军的气势都再次给调动起来,他一马当先冲出,法军咆哮着跟在后面奋勇向勃艮第人、向英军冲去,骑着马匹的法兰西骑士们穿过落后一步的步兵追上了科尔宾把他没入队伍中。
法军后方的内维尔枪十字下,远远发现了英军的拉法耶特伯爵满脸涨红,他拽着祖克萨斯发了疯似的地叫喊道。
“快点把骑兵派上去!”“不行!”
“怎么不行,现在只有靠着支骑兵才能击溃英军!”
“没有我家大团长的信号,他们就不会出击!”
“你们看到战场上那么混乱吗,说不定他早就忘了!”无论拉法耶特伯爵说什么,得到都是祖克萨斯坚决地拒绝。
自从出了奥尔泰兹被教廷的人突袭那事以后,祖克萨斯是异常坚决地执行科尔宾任何命令,除非是科尔宾派人来取消了他前一刻的布置,否则,祖克萨斯将会忠实地执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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