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着黑血,煞气太重了,咱们还是别要了吧。”
“多少是件古物,别把小钱儿不当钞票,你这个败家子。”老黑边说边把黑金古刀从地上抱起来,又在墙角位置找到了刀鞘,刀入刀鞘发出嗡鸣,老黑似乎也有点怕,把刀递给我:“二哥,你拿着傍身吧!”
我一愣:“我去,你自己怎么不拿着!”
老黑脸色略红,捡起地上的打神鞭:“我看看还能再摸点宝贝不,再说我还有两杆打神鞭呢!这刀死沉死沉的,拿不动啊!”
我接过古刀说:“这死人身上的衣服还是古件儿呢,去,你把它扒下来也能卖钱。”
老黑端着蜡烛,果真要上手去扒衣服。
我忙拦住他:“别别别,人家都横死在这了,您就手下积点德好吧?”
老黑可惜的摇了摇头,说:“也是,这死人衣服不吉利,不要也罢。”
我拍了拍他:“走吧,小心点,说不定这墓里真有机关。”
老黑端着蜡烛继续往前走,我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越过尸体,结果还没走几步,老黑又“啊”了一声,不过这一声啊的特别做作,简直是毫不掩饰的假装惊讶,演技着实出众令我咂舌。
我无奈的向前看去,心头一惊,又是一具尸体,老黑像见了亲爹一样扑上去,大肆摸索。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别见个尸体就跟鬼子见了花姑娘似的,怪吓人的。”
老黑边摸边说:“盗墓还怕尸体?这不是君子作风,你看,胆大就能多发财,咱们历尽千辛万苦,收货的季节到了!”
我没好气的说:“我看是你发春的季节到了吧?就算发财,也是发的死人财。”
老黑说:“死人财不是财?不发死人财你进来干什么了!二哥您这么清高赶紧回家抱媳妇儿睡觉去。”
这具尸体也是一具干尸,死相要好一些,虽然半个膀子已经没了,但是舒舒服服的斜靠在墙上,黑色休闲外套,里面同样是不伦不类的一件白色麻布短衫,深蓝色牛仔裤,腰里还扎着一条h的皮带,脑袋上扣着一顶韩国陆战军帽子。他的手里窝着一柄长剑断了一半,因为尸体的腐烂,一根指骨掉在地上,随着手指掉落的位置还有一枚类似狼牙的东西。
老黑摸索了一阵,又掏出一本书,这本书和上一本河图一模一样,感情是批量印刷的玩意儿?
我捡起地上的类似狼牙的东西,这东西长约七八厘米用金箍匝着,金箍里面包裹着通体透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指甲,像放大版的一根鸡爪,大小和狼牙差不多,我看了几眼没看出是什么动物的手指,递给老黑,老黑两眼放着光,笑嘻嘻的接过去,顺手把书递给我,让我掌掌眼。
书皮儿上的书名和刚刚的不一样,依然是古文,我还是认为它是象形文字或者是蝌蚪文。
翻开书页,第一页是一张图,几乎不用想,就看得出这是一幅洛书图,好嘛,河图、洛书都齐了,我回家可以摆摊帮人算命了,又翻了几页,一堆古文注释和洛书图的拆解。
我曾经在学校的图书馆看过些周易的相关资料,洛书和河图被誉为“宇宙魔方”,能够研究明白这两张图就相当于悟透了天道,与神无异。这两本书一直被各路神仙得到,比如黄帝、伏羲都学过河图洛书,练就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领。中国历史上有三本最悬最神奇的经书:诗经、易经、内经,内经的理论来自于易经,而易经就是根据洛书河图推算出来的,可见这河洛之书有多么奇妙。这两个盗墓贼一人一本神书,死在这古怪的墓室里也倒憋屈,从断剑就能分析出来一定是争宝起了分歧,拿剑的这位偷袭了前一位,但为什么这位偷袭得手之后,也死了呢?
我迷惑的看向老黑,他扒开尸体脑门上扣着的韩国陆战队军帽,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放进挎包里,又把死人的头骨从尸体上拽掉,骨头架子散落一地,举着头颅老黑对我说:“看,不用多说了吧?是被利器从脑后壳插进去,直接就嗝屁了。你再看看他丢了的半个臂膀,像不像你?”
老黑举着头骨差点就伸到我的脸上了,我一趔趄:“滚,我看跟你长得可像亲兄弟了!你把他脑袋都摘掉了,小心等下回来找你讨债!滚滚滚,拿远点,别对着我。”
老黑把头骨扔到地上,嘿嘿直笑。
我说:“你看像什么利器插进去的?”
“我说了你可别害怕,是被侏儒的爪子插进去的!形状大小刚刚好!这些侏儒果然聪明,都知道趁火打劫了。”老黑扔掉头骨,又摸索了一阵,一脸失望的说:“本王打神鞭在手,这种小鬼儿,来一百个都不在话下,更何况还是穷鬼。”
我说:“你哪来的自信。”
老黑摆了摆手,示意我继续向前走,这货是摸尸摸上瘾了,巴不得前面再有十具二十几具尸体,这样他也好继续打扫战场。我快步跟上去,生怕背后的干尸乍起找我寻头。
(这个章节发给朋友看,朋友说:你这死的两个人不是张起灵和胡八一吗?小心鬼吹灯和盗墓笔记找你算账,我嘿嘿一笑巍然不动,留个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