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再次说道:“寂哥哥,今天是冷漠的生辰,你作为他的哥哥,说什么也不能走的,我知道你其实很疼这个弟弟的,都怪我,不过今天都把这些抛开了,我们不去想好不好?回去吧,不要让别人议论我们晋亲王府。”
“哼。你倒是有心。不过你自作多情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说完这句话,冷寂看也没看欧阳淑一眼,便朝来路走去,重新回到了席间。
欧阳淑看着冷寂离去,心脏一阵刺痛,随即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擦了擦眼睛,也回到了席间。
欧阳淑回到客人中间,扫视一圈,发现冷漠居然还是没有来,心里微微不满:“王爷真是的,怎么回事嘛?这样重要的日子,不知道又跑去哪里鬼混了。唉,可是难为了我,作为大福晋还要招待众人。”
其实,欧阳淑本性善良,而且是个异常聪明的女子。倘若当年欧阳淑喜欢的是冷漠,哪怕冷漠经历过柳烟的事情,欧阳淑也可以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善良暖化冷漠,可事实毕竟残酷,冷漠与欧阳淑的婚事不但有名无实,反而让两人均是性格大变,一个变得风流花心,一个变得残忍嫉妒。
这么久了,冷漠居然还没有到场,让在座宾客议论纷纷,有的人甚至言语间已经有了微词,而我们的冷王爷在干嘛呢?为什么没有来呢?其实冷漠只是在暗中观察着一切,只因当初以钟阳的身份告诉苇奂王爷不会现身,才导致现在惹了众怒。不过,冷漠是谁?晋亲王府大名鼎鼎的二王爷,岂会在意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从来都是我行我素,肆意妄为。
众人茶水喝凉了一盏又一盏,而下人们在安排好一切之后,都被打发了下去,下人,是不被允许出现在这个场合的。王府的总管扫视一圈,快步来到苇奂的身边,躬身道:“侧王妃,奴才想借用一下您的贴身丫鬟,不知道可否?”
嘴上说得恭敬,可脸上的表情却充满了轻视,让苇奂心里不免骂道:“瞧不起人的狗奴才。”不过,不高兴归不高兴,在今天的场合,苇奂知道不能失了礼数,于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再无多言。苇奂如此的反应让管家不禁心里一震:“这位主子不一般啊。”
管家一生识人无数,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面对苇奂的气魄,立马显得异常尊敬,发自内心地感激道:“谢侧王妃。”管家的变化被苇奂看在眼里,想着:“还不错,很有自知之明。”
岚叶不知道管家找她何事,也不问,作为一个丫鬟,岚叶非常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岚叶啊,下人都被打发走了,你去给首席的那些主子添茶吧。”管家带着岚叶走出人群,说道。
岚叶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样好像也没什么。”岚叶端着茶壶,亦步亦趋地来到了冷寂他们的桌子,微微躬身,嘴里轻声说道:“各位主子请用茶。”说完也不待众人应她便上前一步,准备倒茶,因为她知道这些主子都高高在上,不会像自家小姐一样把她当做姐妹,没有人会理她。
站在冷寂的身侧,为冷寂添上茶,抬头间,不经意扫了一眼冷寂的面庞,心中莫名一动:“刚才距离得远,看不清楚,原来这就是冷漠王爷的哥哥啊,真是英俊,这脸上的表情当真冷酷啊,听说冷寂王爷还是天才一样的人物,还和皇帝是朋友,这样的男子,该迷倒多少女人呢?”
一时间,岚叶心中千曲百转,思绪良多。岚叶虽然身为丫鬟,可她从来都是很自信的,一来她的样貌生得极美,二来小姐从小待她亲如姐妹,让她没有身为下人的那种自卑感,所以,这一刻,岚叶觉得,她好像要沉沦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气息之中。
“啊......贱、人,你在干什么?”思绪飘忽的岚叶突然听到一声惨呼,急忙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吓得捂住了嘴。原来岚叶刚才边看着冷寂,边给侍妾玉儿倒着茶,结果一个不留神把茶水倒在了侍妾的衣服上。岚叶想着这些王妃的矫情和狠辣,一时竟不知所措了。
“你个贱丫头,倒个水都能给我倒在衣服上,你在想什么?在思春吗?你个野丫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玉儿不可谓不毒舌,说话真是难听至极,让岚叶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岚叶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正要反驳,转念一想,现在不是在小姐身边了,不是以前的御史府了,心念及此,又忍了下来。旁边的众人均是一幅乐得看戏的神情,没有一个人想帮的。
“来人,给我掌嘴,今天我要打死这个野丫头,让她丢了魂,让她不长心眼。”侍妾此刻看起来就像一个疯子一样,没有了一丁点王妃的样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为了彰显她的身份?还是真的气急败坏?
“你敢?姐姐,我的丫鬟还是我来处置吧,姐姐三番五次想打我的丫鬟,妹妹今天就要问问姐姐这是不是故意做给我看呢?”苇奂本来已经无趣的要命,岚叶又被叫走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正郁闷着,突然听见首席那里一声尖叫,急忙站起身来想看看怎么回事,等到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便急急地来到前面。其实岚叶被叫走也是因为苇奂不想和那些妃子为伍,单单一人坐在末席,太过显眼,让管家一眼便看见了她,所以才叫了岚叶添茶。
“哟,妹妹,你这也太护着自己的奴婢了吧,你可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晋亲王府的人了,那你的丫鬟便是晋亲王府的丫鬟,侍妾想教训教训她,恐怕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吧。”看到苇奂的到来,欧阳淑顿时妒心大起,等到苇奂说完话,便如此回道。
欧阳淑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让苇奂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心里暗暗替岚叶着急。
侍妾心中窃喜,表面怒火更盛,几乎是歇斯底里道:“给我打,打死这个野丫头。”
没有人注意到,一边的冷寂暗暗皱了下眉头。
就在侍妾的人要下手之际,突然听到一声轻咳,然后便是寒意十足的声音传来:“有必要吗?衣服脏了洗了便罢。”一时间,众人都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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