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周祁阳的脚步依然不稳,有些涣散。苇奂在后面默默地跟着,虽然她不懂医术,可毕竟出生在官宦之家,从小见识广阔,周祁阳刚才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本领,同样镇住了她,让苇奂久久回不过神来,只知道跟着周祁阳向前走。
苇奂一直跟着周祁阳,本来是要了解他,可现在,周祁阳在苇奂的眼中反而愈加神秘了起来。
周祁阳跌跌撞撞地在前面走着,突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发出的声音终于惊醒了苇奂。苇奂看了看他的状态,稍作犹豫,便抛却矜持,跑上前去,想扶周祁阳一把。
可苇奂的手还没有碰到周祁阳,便听到他带着一丝恼怒的声音响起:“别碰我,我自己能走,不需要别人的帮忙。”
苇奂听了周祁阳的话,顿时一阵委屈,眼圈都有点红了,随即又跺了跺脚,吸了下鼻子,再一次去扶周祁阳,苇奂就是这种不服输的性子。她不会考虑什么不识好人心,她只会想:“我就不放弃,看你怎么一直拒绝我?”
看到苇奂的手又伸了过来,周祁阳心中怒火更胜,声音不免大了起来:“我说让你别碰我,你没有听到吗?”其实周祁阳并不只是恼怒苇奂,他也在痛恨自己,他的心里其实很清楚,他对这个女人并不能完全狠下心来。这让他在心里很是瞧不起自己。
“周祁阳,你一个大男人,这就是你的风度吗?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你,你要么说清楚,要么就不要这样对我。”苇奂也有点生气起来,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而且苇奂心中不是没有想过周祁阳为何这般态度,她也能稍稍猜到一些,那天正是因为她说了自己是冷漠的王妃,周祁阳才突然态度大变,看来应该是他与冷漠之间有什么仇怨。
想到这里,苇奂不禁苦笑起来,自己真是倒霉呢,这般尴尬的身份,却因为冷漠被别人仇视了,苇奂的心中又为冷漠添上了一道罪名,当然她也不可能哪一天去兴师问罪,只是在自己心里想想罢了。
心念及此,苇奂便向前一步,准备给周祁阳解释解释自己在晋亲王府的现状:“你是不是以前和冷漠有什么冲突?”苇奂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也不知道两人的仇怨到底有多大,所以只能委婉的问了问。
怎料一听到冷漠的名字,周祁阳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满脸通红,刚才本来消耗过大,这会儿又雪上加霜,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苇奂看到这一幕直接吓呆了,顿时便有点手足无措,他不知道周祁阳为什么吐血,是不是因为她提起了冷漠,一时很是慌乱,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吐了一口血,周祁阳反而轻松了一些,如果强压着气血翻涌,对他现在这种状况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处,只会是伤害更大。抹了一下嘴角,转过头淡淡地看着苇奂说道:“尊敬的王妃,请您不要再跟我提那两个字,当然也不要和我说话,你现在身体已经恢复无恙,从哪里来的该回哪里去了。”
说完不再看苇奂一眼,大步离去。只留下苇奂呆立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周祁阳的一番话让苇奂突然有些茫然,她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去,她的身上没有一钱银子,去问周祁阳借?恐怕人家不会借给她,这会儿,苇奂突然又想起钟阳来。
其实苇奂倒是想错了,如果她去找周祁阳,说要借些银子回家,周祁阳为了送走这个人,绝对会二话不说就借给她。
这一日跟着周祁阳跑来跑去,差点忘了钟阳。实在不得不说 ,苇奂这个女人果然是有些太过大大咧咧。此时想起了这个人来,苇奂不禁芳心大乱,着急异常。也顾不得周祁阳的警告和脸色,急忙追着周祁阳跑去。
等到苇奂急急忙忙地回到周祁阳的院子之时,哪还见周祁阳的人影,苇奂喊了半天,没人答应,只能自己一间房挨着一间房的找。幸亏周祁阳不在,要不然苇奂这个举动绝对会又一次激怒他。
而苇奂此时并未多想,只是想找到周祁阳让他帮忙去找找钟阳,她现在很是担心。可一圈儿找遍了,苇奂有些奇怪的同时也深深地失望起来,找不到周祁阳,她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路,当然也没有办法去找钟阳了。
苇奂在院子里打着转,心里一直暗暗腹诽,周祁阳一个大男人心眼太小。可着急归着急,过了半天,苇奂还是没有想到任何可以找到钟阳的好办法。她经历了那些强盗的事情之后,害怕钟阳也遇上什么危险。
就在苇奂在院子里团团乱转地时候,院子外的木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来人看到苇奂很是吃惊,一声轻“咦”,惊动了苇奂。
苇奂转头向声音想起的地方看去,来人是个男子,很是年轻,也相当秀气,有点小孩子的感觉。此时男子已经隐去了惊讶的神情,他想到,苇奂可能是来找周祁阳看病的,所以也就想明白了。
看着男子一句话不说就直直的走了进来,苇奂不由得退后了一步,有些紧张的说道:“你是什么人?来我家干什么?”说话间,周祁阳的房屋已经易了主。
“你家?”年轻人已经淡去的表情又浮现了上来,这次更加惊异,还抬头仔细瞧了瞧,心中想着:“没错啊,这就是哥哥的房子啊,怎么回事?难道是哥哥悄悄地找了一位嫂子,我不知道?”
“你到底是谁?不说话我拿扫把赶你了。”就在男子思考之间,苇奂已经不知道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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