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来愈进了,我终于看清了那是一簇火光,火光的后面是一个蒙古包,孤零零的在这草原上,四下里再无第二个。
这是牧羊的人吧。
下了马,黎安牵着马停在了一片草地上,小声的对我说:“云齐儿,你在这里等等,我过去看看。”
声未落,人已行了几步,我拦也拦不及了,这样一去,也不知有没有危险。
远远的见他与火堆前的蒙古人说着什么,似乎很投机的样子,我心安了。
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跑回来一手拉着我,一手牵着马向那蒙古包走去。
“象是一家普通的牧民,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晚上你安心睡,我会保护你。”
“……”我无声的感激他的周道。
叽里呱啦的蒙语,我一句也听不懂,黎安却懂,居然对答如流,不由得我不对他又另眼相看了。
我被安置在蒙古包里,洗了脸净了手,女主人把刚从火堆上拿下来的烤羊撕开了一片片放在盘子里,又把清热的奶茶端上来,质朴的样子让我安心了。
我说了声“谢谢”,就吃了起来,我慢慢吃着,我还穿着嫁衣,即使这两名蒙古夫妇不知道我是谁也无关紧要,我终是要唯护我大周朝的形象。
吃饱了,女主人指了指着那铺了被子的铺位,我知道,她是告诉我那是我睡觉的地方,我点点头谢谢她。
有些感慨我不会蒙语,要在这扎鲁特草原上生存我就吃亏啊,幸亏图尔丹会汉语,否则我真不知以后的日子要如何应对。
没羞的想着,才想起如今的自己正处险境中,要先找到巴鲁刺部才是目前最要紧的事情。
黎安再没有进来,我相信他一定会在外面守护我的安全,才沾了枕头,就朦朦胧胧的睡意袭来,那茶有催眠的作用吗?为什么我已睁不开了双眼。
心里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来不及细想,我再也没了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不在那张简陋的床榻之上,我被捆绑在一座偌大的蒙古包内,一身的红嫁衣可笑的挂在身体上,残破不堪。
是谁?到底是谁对我这样穷追不舍,我自认从小到大连只蚂蚁也舍不得踩死呀。
忆起昏睡前的情形,我知道一定是那夫妇两个在奶茶里下了蒙汗之类的药,可是她们的手法也太高明了吧,明明是刚刚煮好的奶茶,我眼盯着看,居然没有瞧见他们下毒的手法,竟然是高人啊。
黎安呢,他在哪里?他也被抓了吗?为什么没有与我关在一起?
“来人啊。”我大叫,是死是活总要去面对,躲不过,我也不怕,顶多一死而已。
门外立刻有人走进来,那是一个蒙古兵,他身后是那个请我吃羊肉奶茶的女人,我不屑的看着她,当她与蒙古兵靠近的那一刹那,我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到她的脸上,生平最恨卑鄙的小人了,那样下三滥的手段,我真的不屑。
那女人擦了擦脸,不理我,叽哩呱啦的冲着蒙古兵说了一大堆的话,蒙古兵仔细的看着我,然后不情愿的从怀里掏了一锭金子递给了女人,女人笑容满面的走了出去,再也没有理我。
原来我早成了这草原上的悬赏对象了,而那女人竟是为财。我理解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这是哪里?”我要知道抓我的人到底是谁。我也在后悔我为什么不脱掉那身嫁衣,否则那给我下药的夫妇也不一定就认出我啊。可是,想到这些已经太晚了。
“哈答斤。”这蒙古兵居然会说汉语。
出嫁前我曾认真的看过蒙古的地图,我知道哈答斤的大汗叫做班布尔善,他的部落紧挨着巴鲁刺部,两个部落世代混战,却从未有过任何结果。
我懂了,他们是冲着我是图尔丹的新娘才要想方设法的抓住我的。
我不知道他们要如何处置我,但直觉都是不好的预兆。
“我的车队呢?”我急切的问道,那马车里有我的心血啊。
“所有的东西和人都在帐外。”
“还有多少人?”
“护卫们都死了,只剩下一个女子了。”这蒙古兵的人品倒是不错,他居然很认真的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
是若清吗?我好想见到她。
“带她进来,让她与我呆在一起可以吗?”两个人一起就总有些安全感吧。
“你是重犯,不能与其它人关在一起。”他说得理所当然,可是我却不知道我究竟犯了什么罪,即使出嫁,也是图尔丹逼我的啊。
“我没有罪,如何是重犯呢?我也是被图尔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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