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盖上被子之后,绯歌忽然皱了皱眉,他在被子里,她在被子外,这样就没法找出他身上藏着的东西了。
于是她再三思索之下,钻进了被子里,而且是趴在了少年的身上,这样才能方便行动嘛,绯歌点了点头,很佩服自己的智商。
少年吓得脸通红,奈何全身动弹不得,如雪般的脸颊嫣红一片,修长的脖颈如同天鹅般扬起。
“你……你这无耻下流的浪荡女子!快下去!”
即使他骂的这么难听,绯歌也没有感觉,无非就是捂住他的嘴巴不让出声,这么清冷的少年也会有聒噪的时候,她摇了摇头,继续她手中的大业。
一只手慢慢的撕扯着他的里衣,绯歌越来越吃力,奈何另一只手还捂住着他的嘴巴,她无力之下只好用嘴巴行动,用牙齿拽着他的衣裳,手指解开他胸前的衣襟。
直到身上大汗淋漓,绯歌还是没能将他的衣衫剥光。
少年的肩头裸露着,白皙的肌肤如同煮熟的鸡蛋,是真的担得起肤若凝脂四个字,只不过其中有一道伤疤横贯肩胛,像一只蜈蚣一样难看。
“这么大条伤疤,痛不痛?”绯歌侧了侧头,心中有些不舒服。
她的手放了下来,少年正欲大声咒骂,可是看到她湿漉漉的眼神,他情不自禁的顿住了。
“佛祖座下竟然也有如此阴狠的人,你叫什么名字?”绯歌似乎很享受现在的姿势,他的身子滚烫如火,她趴在他身上感觉很暖和。
“……月华。”淡漠的两个字,却带了种不一样的感觉,他已经将近一千岁,却从未有过现在这般痴迷。
绯歌自然是没找到所谓的“男女之别”,月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骗的她忘了自己的目的,还将他身上的法术解开了。
好景不长,绯歌几个月没有回去,魔界自然要派人来寻,她在西天佛祖的眼皮子底下住了这么多天,每天什么都不干,只是一味的玩乐。
那个别扭的少年总是会给她做许多好吃的,虽然都是素菜,但已经尽了他最大的能力。
“月华,我要走了。”那一日天气正好,绯歌能闻到周围熟悉的气息,她直觉性的要将月华藏起来,否则许多年前的萧青山就是一个教训。
“……你要回家了吗?”正努力钓鱼的月华怔了怔,他本想钓几只鱼给她尝尝鲜,这下却是不需要了吗。
“嗯。”绯歌有些闷闷不乐,托着下巴坐在他身边,河水中的锦鲤沾染了灵气之物,用不了多久就能修炼成仙,她求了月华好多天,今日他才答应钓一只上来给她做汤。
但是她现在就要走了,这些鱼岂不是可惜了。
“……那你……还会回来吗?”月华的心中空荡荡的,他已经习惯了她的陪伴,哪怕每天夜里睡在冰冷的地上,只要听到她懒懒的声音,他便觉得安心。
“不知道,指不定哪天我就被人杀了,父亲派下的任务越来越难,我很害怕……”这是绯歌第一次说起家事,语气中隐隐带着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