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摇摇头走开。
“诶,秦姑娘?”易旭这几日来沧州府衙转的次数不知不觉也多了起来,他才走进里面,就见到秦绡迎面走来。
“飞……飞飞,一起飞飞……飞吗?”秦绡咧着嘴,张开双臂,扑向易旭,易旭急忙闪开。
“易公子,这边请,这姑娘啊,据说是这里不太清楚。”公孙安匆匆跑来,喊住易旭。
“原来如此。”易旭看着秦绡恍然大悟,朝着公孙安笑了一下。随即,两人便离去。
秦绡疯玩着,绕着圈,不知不觉绕进了林郁寒的院子。
时值正午,这几日,苏秦项无暇州事,苏梓前去帮忙,司溟这个时候则一般都是待在药房,几个主子都不在,丫鬟小厮们免不得就偷会懒,反正这府衙内有侍卫和衙役们巡逻,林郁寒又是整天昏睡,根本不用操什么心。
“飞飞……飞……”秦绡绕着圈,确定这院子里没有人之后,便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原来,她竟然是装失忆!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林郁寒的屋子,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中的林郁寒。
“你弟弟墨枫死了。”秦绡醒来还没从终于见到那人的狂喜中回复过来,那人便开口泼了她一盆冷水。
“什么?枫弟?不会的,怎么可能,你休想再骗我。”秦绡显然是不相信他说的一切,七年前,他就是欺骗了她才让她犯下了不可弥补的大错。吃一堑长一智,她秦绡再是为爱情冲昏头脑,她也决计不会信这样的话!
“你看这个便知。”那人显然早就知道秦绡不会相信,从怀中掏出一只瓶子,他将瓶子递给秦绡,秦绡忙结果一看,瓶底赫然躺着一只偌大的虫子,已呈现死状。
“你该是知道这是什么。”那人道。
秦绡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这是种在墨枫身上的迷心蛊的子蛊,这与墨枫身上的母蛊一脉相连,只要有母蛊在,这子蛊任是受了再大的伤害都自我痊愈,然而,相反的便是若是母蛊出了差错,这子蛊自然也不能独活,所以看着这子蛊的样子,虽然秦绡不愿意相信,但是墨枫确实是出事了……
“谁干的?”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因此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墨枫以后过的好点,甚至她想过在自己死之前,将眼前这人除掉,不仅是为了自己和舞衣报仇,墨枫以后的威胁也不复存在。秦绡声音颤抖,许久才问出这三个字。
“林郁寒。”那人一字一顿道。
意料之外的名字,原以为害墨枫的会是舞衣,没想到,竟然是林郁寒。
“枫弟与那林郁寒无冤无仇,为何会被林郁寒所害。”秦绡眼中带着不信任。
“你跟墨枫都是我七杀楼出来的,你还要问我为什么吗?”那人呵呵地笑了一下,仿佛在嘲笑秦绡话中的无知。
秦绡咬咬牙:“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
那人并没有答话,只是大笑起来,那笑声,听在秦绡耳里,很是讽刺。
……
看着林郁寒的样子,秦绡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弟弟会死在他手里。手中的匕首举起又放下。
见到那人的时候,她心中积压了几年的怨,几年的恨,都被墨枫的死所掩盖,没有一种怨和恨,能比失去至亲更痛彻心扉!只不过,那人虽然解去她身上的毒,但是她还是元气大伤,现在的她,与一般女子并无二异。因此,她只能装疯混进来。
秦绡闭上眼,狠狠刺下去。
并没有刀刺入**的声音,睁开眼,她的匕首刺在一个枕头上,她抬头,对上一双平淡无波的眼。
“你……”秦绡张了张口。
“我就知道你没失忆。”易旭开口道,“虽然你装的很像。”
秦绡不语,既然被抓了个现行,她也只能认栽。
“你为何要刺杀他?”易旭问道,他本来只是跟来看看秦绡装失忆是为了什么,却没想到正好赶上她要对林郁寒下手。
本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过既然被他看到了,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这林郁寒要是出了事,倒霉的可是沧州府。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秦绡转过头,显然并不想多说什么。
“那可不行,我易旭最舍不得对女人凶,更可况,是你这样的漂亮女人。”易旭轻笑道。
“你!”秦绡气极,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恨恨地看着易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