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玄色皮毛。如今这样的皮子可不多见了,何况还能做件斗篷?留着给元哥儿长大了用吧!我有件灰鼠皮的就行了。”
可当年郁棠在京城过冬的时候,她正怀着孩子,三老爷和老夫人生怕她冻着了,灰鼠皮、貂皮、狐皮各做了五六件。
荷香欲言又止。
顾曦都没有注意,她的心思已经转到了首饰上了。
郁棠的首饰多她是知道的,她这几年因为头顶上有个婆婆,不好太打扮,有好几年没有添首饰了,再去买就怕到时候大太太说三道四的,不如把从前她在裴家得的那些首饰重新炸一炸,翻翻新。主要是那些宝石的成色好,就算她去买,一时半会儿也未必能买得到这么好的宝石。
顾曦忙了几天,等到去迎接郁棠的那天,她特意穿了那件蜜合色的织金通袖袄,戴了个镶红宝石的花冠,和裴彤一道,带着元哥儿,去了裴府。
裴彤去见裴宣。
二太太正在内院等着她。
见她到了,抱了抱元哥儿,哭笑不得地对她道:“我们走吧——阿丹和徐太太她们一道走的,阿红跟着阿禅他们一道。说是和我一道,一个个都跑得不见了踪影。”说完,还亲了亲元哥儿粉嘟嘟的小脸,道,“还是我们元哥儿听话,说来看叔祖奶就来看叔祖奶。等会叔祖奶给你买好吃的,不给你姑姑和叔叔。”
元哥儿哪里听得懂,只知道咧了嘴笑,笑得满嘴口水,若得二太太直笑,催着顾曦:“我们快上马车,太冷了,别冻着我们元哥儿。”
顾曦一面扶着二太太上了马车,一面道:“森哥儿呢?跟着阿丹一道去了通州吗?”
二太太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他祖母说天气太冷,怕他受了风寒,不让抱出来。阿丹和姑爷一道出的门。”
顾曦服侍二太太坐下,笑:“天气的确太冷了些,要不是有您,我也不敢把元哥儿抱出来。不过,殷太太的孩子不是刚刚满月吗?她怎么也出了门?殷大人让她出门吗?”
“肯定是不让的。”二太太想也没想地道,“可她那性子,要真的想干什么,谁拦得住。这不,殷大人也跟着一道去了。秦姑爷就是听说殷大人是跟着殷太太一道的,这才跟着阿丹过去。要不然,他是准备和阿禅、阿泊他们一道的。”
说话间,马车骨碌碌地驰出了裴府的大门。
二太太问起裴彤的功课来。
大家都对裴彤这次下场抱有很大的期望。
顾昶不在京城,顾曦也摸不清楚裴彤的底细,只能把他平时的情况说给了二太太听。两人家长里短的,一直说到了通州。
他们在郁棠当初买的那个宅子里歇脚。
女眷在内院,男子在外院。
顾曦见到了徐萱和张大小姐等人。
都认识。
但张大小姐也来接郁棠,还是让顾曦有些意外。
张大小姐笑着指了徐萱:“都是她。我说我不来,她非要我来,还说你三叔母对我印象很好,我怕你三叔母根本不记得我了。见到了你三叔母,我得好好问问,看是不是她说的这个事。”
徐萱连着生孩子,不知道是心情愉快还是保养的好,半点不见憔悴,反而比从前精神更好。
她笑嘻嘻地任由张大小姐指责,挽着裴丹:“走!难得孩子相公都不在身边,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今天好好的喝两盅。”
裴丹大叫:“你别找我。姐夫说了,不让你喝酒的。孩子还没有百日。我不想让姐夫讨厌我。”
徐萱就威胁裴丹:“你就不怕我讨厌你。”
裴丹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张大小姐拽着她就往内室去:“你和她斗什么嘴?肯定是斗不赢的。我们赶紧梳洗去,早点歇了,晚上一起打马吊!”
裴丹跟着跑了。
“你们居然不等我!”徐萱见了叉着腰,“我说阿丹怎么越来越不听我的了,原来是你从中怂恿,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
“母夜叉!”张大小姐笑着回骂,“你有本事在姐夫面前也这样叉腰叫嚣,我就服你。”
裴禅的媳妇抿了嘴笑。
几个人嬉闹着去了内室。
二太太啼笑皆非,逗着元哥儿:“还是我们元哥儿听话,走,我们去喝燕窝羹去,不理她们这些人来疯。”说着,抱着元哥儿也走了。
顾曦看着满室忙忙碌碌地收拾着行李的仆妇,突然觉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