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像养了个大孩子似的。
郁棠望着裴宴放松后神色慵懒却有种不同魅力的面孔,扑上去亲了他一口,这才笑嘻嘻地去让青沅再准备一碗没这么甜的蜂蜜水进来。
裴宴能感受到郁棠的开怀。
他摸了摸被亲的地方,无声地翘着嘴,笑了笑。
半个时辰之后,青沅就打听到了顾曦的行踪。
只是她准备去告诉郁棠的时候,郁棠和裴宴的内室关得紧紧的,不时能听见几声郁棠娇滴滴却含糊不清的抱怨声。
青沅脸上火辣辣的,忙退到了院子中央,跟值守的婆子道:“若是三老爷和三太太内室有了动静,你就告诉我一声。我还要给三太太回话呢!”
那婆子是裴家的老人了,从前还服侍过裴老安人,是这次随着郁棠进京的人。
她闻言嘿嘿地笑,道:“青沅姑娘到底年轻,要是我,就明早来说这件事。”
青沅觉得脸更热了,草草地应了一句,就赶紧回了屋。
可第二天早上,郁棠起得很晚,她进去的时候,裴宴已经出了门,阿杏她们已经开始服侍她梳头了,她还睡眼惺忪地在那里打着盹。
青沅没有打扰她,等她用完早膳才和她说这件事:“大少奶奶回来之后先去了趟顾舅老爷那里,在那边用了晚膳才回来的。”
也就是说,顾昶是知道这件事的。
这就好。
顾昶也是个有本事的,这次和裴家坐到了一条船上,裴宴也算是有了个有力的帮手。
郁棠松了口气,仔细地想了想杨家的事,等到裴宴从外面回来,她和裴宴商量:“你看我们要不要跟杨家说一声,联姻的事不成。等到他们来催,我们再给他们家回话,显得我们有好像没有办法似的。”
裴宴觉得可行,并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按着你自己的想法去做。错了也没什么。就当是练手了。”
话虽如此,但郁棠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她道:“这件事,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裴宴笑道:“办法我一时还没有,不过,我和顾朝阳见过了,秦家和费家的婚事也已经定下来了。”
这与秦家和费家有什么关系?
郁棠睁大了眼睛。
裴宴笑道:“早上我和二兄用了早膳才出的门。他说,别说我们家没有适龄的姑娘,就是有,也不会和杨家联姻的。”
攘外必先安内。
郁棠抿了嘴笑。
“之后我去见了顾朝阳,把杨家要和我们家联姻的事告诉了顾朝阳。”裴宴继续道,“我看顾朝阳脸都变了。我就顺势表明了家里的态度,还让他帮着查查我们家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到了杨家的手里。他还给我打官腔来着!”
顾昶不会这么没有眼力,但裴宴会不遗余力地在郁棠面前抹黑顾昶。
“他这个人,就是小心眼。”他道,“虽说查这件事可能会让他卷入这件事里来,但他不去查,难道就能撇清不成!”
在郁棠的印象里,这还真是顾昶能做出来的事。
她道:“那顾朝阳答应了没有?”
“答应了。”裴宴有的是办法让他答应,他让顾昶去查这件事并没有指望着顾昶真的能帮他,主要还是安抚顾昶,让他别捣乱。因为顾昶若是有机会,相信他很愿意把这个把柄握在他的手里。
郁棠点头,道:“那你也要小心。”
裴宴非常满意地“嗯“了一声。
结果下午二太太就过来了,拉着她的手,担心地道:“老爷说要和秦家把阿丹的婚事定下来,这么突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别的话郁棠不好说,但杨家要和裴家结亲的事应该可以告诉二太太。
她就把杨家宴请她们的打算告诉了二太太。
二太太那么好脾气的人,听着就骂了起来:“他们家明明知道婆婆不愿意再和他们家联姻,他们家还这样,是觉得我们两妯娌都是傻瓜,会越过婆婆答应这门亲事不成?他们肯定打的是我们家阿丹的主意。”
不怪二太太这么想。
就算裴宴是宗主,联姻的事也要别人父母同意,如今能让他们当家作主的就是宗房这几个小辈的婚事了。
郁棠安抚二太太:“也许是有别的人选?”
二太太钻了牛角尖,道:“那就是打我们家阿红的主意。不管他们家准备怎么办,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否则我有什么脸面去见婆婆。”又埋怨自家兄弟:“让他们打听打听秦家的事,怎么就那么难。”
郁棠只好道:“也是因为离得有点远。要不,我们想办法打听打听?”
她也的确是怕仓促之下给五小姐订亲,嫁得不好。
二太太见郁棠和自己能想到一块去,很是高兴,忙问她:“我们怎么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