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两个大人痛痛快快拜了干姐妹,郁棠改了口喊卫太太做“姨妈”,两家摆了正式的认亲酒席,卫太太给了郁棠改口费,陈氏也给了卫家的几个小子改口费,两家热闹了一天。
只有卫老爷,私底下埋怨卫太太:“拜什么干亲,等过几年,说不定能让阿棠嫁到我们家来呢!”
卫太太“呸”了卫老爷一声,道:“你打什么主意我能不知道?小川年纪太小,要是两人看不对眼呢?别好好的亲家变仇家,这件事你听我的准没错。”
卫老爷不做声了,和卫太太商量着李竣给郁家赔礼的事:“说是明天上门,我们要不要去给郁家撑撑腰。”
他们家儿子多。
“当然要去!”卫太太想也没想地道,“我当初为何要和郁家结干亲?不就是想着郁老爷是个实在人,我们也不能亏了他们家。李家若是上门给郁家赔礼,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我们往那里一站,当场就能辟谣,免得让阿棠那丫头做了好事,却把自己给牵连进去了。”
因为婚事不成被绑架了,这件事不管怎么样说出去都不好听,卫太太怕到时候李家做妖,倒也不是杞人忧天胡思乱想。
卫老爷觉得卫太太说的有道理。
第二天卫老爷带着几个儿子全都去了郁家。
李端此时已经给卫小山做完了法事,临安城里说什么的都有,但议论最多的,还是说李端不愧是李家最有出息的子弟,不仅胸襟宽广,而且为人质朴有担当,为着家中仆人做错的事在卫家行子侄之礼,是个坦荡君子,是个能做大事的。
他的名声不损反升。
郁棠一听就知道是李家有人在引导舆论。
这就和前世李家的那些手笔如出一辙。
等李竣到郁家负荆请罪的时候,郁棠是防着李家的,通过曲家兄弟提前请了几个帮闲在周围转悠,若是有人说出于郁家不利的话来,就及时辩解,谁知道卫家几兄弟却一起过来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小子在郁家门口那么一站,说闲话的人都少了。只有李竣,满脸通红地在郁家大门口给郁文磕了三个头,算是赔礼道歉了。
郁文对李竣的印象原本就不错,加之这些事其实都与李竣无关,他也不忍心让李竣给李家背锅。等李竣磕过三个头之后,就把李竣扶了起来,叮嘱了几句“以后行事当稳重一些”之类的话,就请了李竣回屋里喝茶。不仅没有为难他,还给他台阶下。
李竣受宠若惊,混混沌沌地跟着郁文进了门。
临安城的人不免要传郁家有气度,为人厚道之类的话。
郁文没有多留李竣,喝了茶,做足了姿态,就送了李竣出门。
李竣唯唯诺诺地告辞,出了门,却被郁棠叫住。
她道:“你这些日子还骑马吗?”
李竣望着她依然娇俏的面容,心中隐隐作痛,苦笑道:“这段时间事多,哪里有时间骑马!”
这就好。
一码事归一码事。
郁棠道:“那你就在家里好好地修心养性。出了这样的事,家里肯定会有段时间乱糟糟的。”
李竣点头,心里却道:你与其这样关心我,往我心口撒盐粒,还不如见到我就怒目以对,让我死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