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来庆寿寺走动,毕竟是官商,有了这层身份,也便当的多了。”姚广孝慈祥的道。
武六七兴奋的倒头便拜,又说了好一会子话,才辞了出来。
片刻之后,送走了武六七,小沙弥回来复命,姚广孝问道:“武六七可说什么了?”
“他只说让我好生的照看圣僧,别的就没有说了。”
姚广孝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意。
而小沙弥却很是不解,问道:“师父,您是何等的地位?因何要与他论交情,凡是有什么用的他处,直接知会顺天府或者北京留守司衙门,直接下排票不就成了,量他也不敢不从命。”
姚广孝只是缓缓的摇头,并不说话。
小沙弥还不依不饶道:“锦衣卫指挥使,多么好的一个职分,没想到他还真的坚辞不受啊!若是换成了别人,定然挤破了头也要争上一争的。”
姚广孝没有直接回答小沙弥的问题,只是说道:“你可知道狗和猫的区别?”
小沙弥一怔,不知道师傅要说些什么,便双手合十道:“愿闻其详。”
“狗这种畜生,完全看你的脸色办事,你只要给它一些稀粥烂饭,便能将命卖给你。这是寻常的奴才,这样的奴才,我可以说一捉一大把,其实说起来,这样的人多了也并无益处。狗要是酸起脸来,你还要防备着挨咬。”
姚广孝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了椅子中,道:“猫就不一样了,此物于波斯传入中土,向来不与人过分亲近的,总是保持了自己的性格,若是不高兴了,任凭你如何哄逗,都是无用的,即便是强逼,它也许能够就范,但绝不会那么容易被驯服。我看着武六七,实则是一只猫,而且还有一身不凡的见识,对于这样的人,不能拿他当寻常奴才使唤。”
说着,姚广孝望着僧舍外面的院子,脸上竟然是欣喜,接着道:“更何况,他还算是一个见识不凡的人,我也愿意与之交往,作为一个世外至交,又有何不可?”
在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姚广孝的嘴里,能听见这么多的溢美之词,也算是十分罕见的了,小沙弥不由的咋舌,同时也是醋意大发,但当着姚广孝的面,不敢发作,只好硬生生的咽了。
自此以后,武六七的声望在北京城之中,一时无两,纪纲,陈冕以及北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祝贺,这些还能说出自真心的。
其余的便是一些最而小吏,得知武六七背后竟然是牙岸高觉的圣僧姚广孝,便也时时前来巴结,不为了升官走门路,也为了混个脸熟,以后办事方便。
武六七一边小心应对着,一边开着自己的买卖,仁义居以后的生意,竟然丝毫没有阻滞,一路顺风顺水。就连之前几个地界不好的,经常亏损的分号,也都有特别的关照,生意也颇有起色。
而获得这一切的武六七,并没有冲昏了头脑,而是沉下了心,将整个产业梳理了一遍,赏罚分明,一时间,仁义居人力财力空前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