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地。你把周文带来给我,我们再谈。”噶礼沉着脸,成竹成胸。
“大人,你就这么肯定,我能从天牢里,拿走朝廷的重犯?”顾倾城咯咯一笑。
“我上一次小看了你的结果,就是现在革职查办,这一次,当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噶礼说到这一句,站起身来,目色沉沉,“我等你的消息。”
说完,他准备走。
“站住。”顾倾城轻轻吐出二个字,不着不急的看着他。
噶礼身形一顿,眯着眼回过头来,到这个时侯,他稳占赢面,这女人还敢这么对他说话?她这是技高人胆大,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顾四儿,我肯来跟你谈,是给你一个机会,若是我直把曹寅的折子呈上去,你该知道,你和四爷是什么下场。”噶礼冷哼一声。
“我呢,从小也算是苦汁里长起来的,最不能吃苦了。”顾倾城一笑,歪着头,看着他:“谁敢坏了我的事,让我过不了好日子,我就让他半辈子过不了日子!”
噶礼眼一沉,一时间拿不准,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就真的不怕?
“顾四儿,当日扬州行辕,我就看出你是个女子,特别是你这双眼睛像极了一个人。你是个聪明女人,我查了你底细这么久,都是查无所获,要不是我安排在曹寅身边的探子,拿到他的折子,我也不知道,你居然就是当年的故人之女。总算相交一场,你不要逼我下狠手。”
曾静脸色一变,紧紧盯住噶礼,衣袖下的手掌握成了拳。
“呵呵,”顾倾城一笑,无视噶礼阴冷的目光,漫不经心的从怀里掏出一只荷包,随手丢在桌上,“大人心念故人,自然是愿意宽厚待人,不计前嫌的了。”
噶礼本是得意的脸上,瞬间铁青,死瞪着眼睛看着顾倾城,“你个贱人!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件东西!”
“哟,大人,你不认识这个东西吗?我这个贱人可是运气好得很,今早上出门时,从天上掉下来的一个荷包,上面还绣着大人的名讳,唉,本来以为是大人您的呢,正想着,送还给大人,那么这一报还一报,咱们之间也算是扯平了,唉,看来,我还真是想错了。”说完这一句,顾倾城遗憾万分的拿起荷包,凌空抛了抛,长叹口气,向着街外就准备抛出去。
“你住手!”噶礼一声大喊,目光紧紧盯着荷包不放,脸上阴晴不定。
顾倾城也不担心,笑眯眯的看着他,就等着他的回复。
片刻后,噶礼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好!就此一言为定!你我二人互不相识,此后再不相干!把东西还给我!”
“啪——!”顾倾城笑着拿起荷包,向着他一丢。
噶礼青着脸,拿起荷包就准备甩袖走人,顾倾城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你就这样走了?折子呢?”
“哼!”噶礼冷哼一声,顿住脚步,从怀里掏出一道红边的折子,丢到桌子上,恨恨的就要走。
“站住!”顾倾城冷斥一声。
“你还想怎么样?”噶礼恼火的瞪着他,这一局,他满盘皆输,心头的怒火直烧着五脏六腑都成了灰,恨不得把顾倾城烧成灰才算完。
“杭州大牢里的那个人,你见过她吗?”
噶礼眼一沉,说:“十八年前,我为杭州知府,薛雪从京中赶来为牢中人救治,那时我和曹寅负责护送薛雪,也曾远远的见过一面,那样的女人,见一次也是一辈子不会忘了的,你的眼睛就是像极了她。”
“是吗?”顾倾城淡淡一笑。
“顾言察在江南也是颇有盛名,曹寅这些年来一直负责暗查江南大小事情,他曾见过顾言察,又见了你,再想起那牢口之人,把这些线索全串起来,再查起来自然不是那么难。”
“呵呵,大人,我劝你一句,曹寅己经死了,你这个唯一还活着的,不该记着的就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