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扬州行辕的大门,“那大门都给封住了,里面的人怎么跑得出来!这就是噶礼要,唉,我可是让他给连累苦了!”
“你闭嘴!事己至此,若是四爷还活着,这事,我们还好说,可要是四爷己死了,你那些话就烂死在肚子里。我们就咬住了一条,不知情!当初的结案,就是最后审核的结果,其他的,一句不要多说。”张廷枢脑子转得很快,连声骂着说完这一些话。
他心里也不好受,噶礼这样作,这就是把他们全都拖下水了,坐在一条船上,他们不帮着噶礼还能怎么样?难道还背着一条谋害皇嗣的罪名,论罪同诛吗?
穆和伦面带懊脑,狠狠的一剁脚,说不出别的话来。
淮安营中负责抢救的兵士远远的走过来,行了一礼,还没等他行礼完,穆和伦着急的说:“怎么样?四爷可有消息?”
“回大人,里面没只发现了几具烧焦的尸体,经仔细辨认,确认没有四王爷,属下们正在继续寻找。”
“你下去吧。”穆和伦挥了挥手,与张廷枢对了一眼,都是疑惑,此时也不方便多说,他开口道:“依我之见,马上派八百里加急,通知皇上定夺。”
张廷枢点了点头,四爷是万岁爷依重的皇子,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也不好交待,趁早回复了皇上再做定论吧。
从扬州到京城的路上,一辆马车加快的行进着,李卫满头大汗的挥着马鞭,连回过头来,跟马车里的胤禛说:“四爷,离京城还有五百里,估计天黑时就能赶到京城。”
“好!加快速度,路上不休不停。”胤禛沉着眉眼说。
“是!”
“昨天晚上抓到的人呢?”胤禛问。
“己经交给暗卫,另安排密秘渠道进京,以免路上张扬。”
“好。”胤禛点了点头,吐出一口憋在胸口的闷气。
今晚这一出戏真是他有生以来,最让他憋气的一出了!这都要怪顾倾城!
现在,那个罪魁祸首,却趁着他带人抓拿入府刺杀的间隙,直接给他跑了个无影无踪,就和她出现时一样,就那样凭空消失了,连着顾二也没了踪影,让他一口气,直接没处发作,硬生生憋在了心里。
李卫把噶礼派来的刺客全都抓住后,这才发现一件事,大门被封了,四爷生气了,顾倾城不见了。
他还真是见了鬼了吗?这段时间,在他眼前走来走去的那个祸害,真就是顾倾城的鬼吗?
李卫用力的敲着脑袋,至今也是没弄明白。
胤禛黑着脸,带着他们从何园中撤出来,刚走出行辕,就像是约定好一样,行辕立刻被大火包围住了,熊熊大火烧红了扬州城里的半边天。
这,这到底是算什么事儿呀!李卫一边挥着鞭子,一边暗自祈祷着,等回了京城,他一定要把这所有庙全拜一遍,连庵堂也不能放过,全都心诚的磕上个头,香油钱更不能省。这大白天的见了鬼,真是有鬼了!
胤禛赶回京城后,正是宫门关闭的时侯,事关紧急,也顾不得再等到第二天了,当天夜里,胤禛夜见康熙爷,一夜密谈,出间又是传了一批人进见,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接下来的事儿。
康熙爷第二日把穆和伦的结案折扣下不批,亲自手书了一道文书,下令把此案的全部案卷、奏章调来,直送乾清宫,由自己御览后定夺。
乾清宫西暖阁的烛光又整整亮了整个通宵,康熙把所有人犯、佐证的口供详细看过后,很快发现了问题。
泾县知县陈天立是在重镣监禁下自缢身死的,但既无仵作的验尸佐证,又没有狱吏的详细报告,死因显然不明。李奇是活着的唯一一个重要证人,却又于半年前充军新疆。